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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脖全是青青紫紫，显然是被鞭过。有几血红的鞭印坟起。陈景明掀起黑背心，挪到颈，手指冰凉，抚在那坟起的鞭印上。

郝见这事儿瞒不过他，只得笑。“没事儿，没事儿，咱实。从小揍习惯了，不怕他。”

说着哈哈大笑。

06

哗啦一声，厕所门打开，刚才和郝一起比赛遛鸟的男生脚步哄哄地从里走来。

愤怒至极。

郝咦了一声，凑到他面前笑：“呀，你脸红了！你脸红了，陈景明。”

陈景明锐地捕捉到他这个小动作，一把拉开他校服拉链，剥卷儿似的往两边肩扒拉。

“瞎说，我爷爷特喜你。”

陈景明目光垂，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突然泛起一可疑的红。在苍白肤上，就像开了桃。比班还漂亮！

郝了声哨，和后那帮小无赖汇合，晃晃悠悠往课堂走去。

“他又你！”

刚走到教室门，上课铃就响了。陈景明早就脊背绷的笔直坐在第一排，目视前方，一也看不刚才对他耍氓的样。

远远地走在前，腰杆笔直，在光如同一株正在青葱生的树苗。

九月份的天气，郝里只穿了一件黑背心。校服上衣一脱，从肩到胳膊都是伤。

郝不自觉地脊背缩了缩。

“又去你家睡？”郝夸张地挑动两条眉，珠亮的跟黑玻璃弹珠似的，笑得一白牙。“你爷爷该烦我了！”

陈景明嘶的倒了一凉气，将他掀过来，检查后背。

校服外没抢来。陈景明凶狠地瞪着他，薄抿成一条直线。“躲不过，你就不知来我家睡？”

“怎么躲？他人那么，那么壮！”郝一把推开他，慌慌张张把背心放来，又从陈景明手里抢外。“又不关你事儿，你就瞎心。”

“怎么不关我事儿？！”

陈景明放开他，将外一扔，就直接罩在郝脸上。郝啊啊地叫着，胡将外从脸上扯，再看时，陈景明早就跑了。

“别动手动脚！”郝往后躲。却赶不上陈景明手快，将他胳膊反过来一拧，校服外就剥了来。

气凶狠，像在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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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笑笑，拖沓脚步径直走到最后一排，然后将书本的摞起两路，遮住老师投过来的视线，双手往课桌上一趴，埋在臂弯，开始睡觉。这一节英文课，反正上和不上对他这个学渣来说没什么区别。他索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课铃响也没能唤醒他。

“你就不知躲？！”

背上大片淤青，条缕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