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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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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四啦，刚大学毕业，”孟和玉兴致，“你要叫我哥哥呢！”

“别逗了，”孟和玉从他后探，“我猜你五岁？六岁？”

钟承明看他整个人像被吓傻了，就给他找些其他事。他动了动手臂，示意他的手还被反绑在椅背后：“先帮我松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底的屉里应该有把剪刀。”

“第四次了。”孟和玉回答。

绳结太巧还是孟和玉的手太笨，过了好一会儿钟承明还是被死死固定在椅里。他叹了气，刚想开让孟和玉找把剪刀，先听他问：“小朋友，你为什么会被绑在椅里啊？”

“你确实在梦，”钟承明再次向他印证，“而且这是我的梦。”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一秒钟承明就听到一句音量的：“不会吧？！”

孟和玉摸着自己的脸：“我返老还童了！我不是在梦吧——”

“可我本就不认识你啊！”

听到钟承明说他也是，孟和玉的注意力就完全从变小这件事上转移了，他不可置信地问：“那我们是一起被困了你的梦里吗？”

钟承明意识到了什么，他扭看向窗里的自己。

等等。

孟和玉看着自己的手，因为玩吉他而磨的一层厚茧已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乎乎的指腹。一个成年男的手掌骤然缩了，只剩原先的一半大小。

梦是从过往的记忆碎片拼接而成的，而他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目既然他们的遭遇相似，都从大人变成了小孩，也许他们在这梦境里还会有其他的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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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玉还盯着窗里的自己。他就想为什么一个被反绑在椅里的小孩，面对自己这个闯家宅的陌生人，还能够表现得这么平静。自己这副模样，对谁都没有攻击。

的确一样。钟承明：“我也是。”

孟和玉的形骸一阵哆嗦。的确，无端被困另一人的梦境，怎么想都不是件愉快的事。

钟承明对事态有了大概的了解。他的确猜对了，这个闯他梦境的人，就是这一切的关键。

“哦？”也变小了吗？钟承明淡淡，“你看看窗？”

“你是第几次这个梦？”钟承明问。

孟和玉反应过来，他确实在梦。

算了，这是梦，梦里什么都能发生。钟承明声气平缓：“那你又多大？可以叫我小朋友？”

“客观而言，”钟承明话里不带半分，“没错。”

钟承明回答的重在称谓：“你不该叫我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