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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理直气壮，而且不知悔改。

陈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陈存看她，她就看回去。知的是俩人都在犯倔，知的还以为是在眉目传。

陈存输了，他说你过来吧。

李望舒颠儿颠儿地过去坐，把发扎起来，耳朵来，又凑近了，好了一切准备，就等他这句“宝贝儿”。

陈存却显然不想这样。

他说这又不是什么忌讳的事，为什么要小声？

“那你叫我过来什么？”

陈存搪：“给你盛个汤喝啊。”

“你胡说你就是怂了，被我看来就假装大方是吧！”李望舒抓住了陈存的痛，就大笑着劝他，“舅舅，你这么大岁数了，认个怂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真的。来来来，趴在我耳边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陈存确实被她戳中了想法，只是事到如今他反而不想再搞得那么拘谨，好像很小气似的。

他就坦坦诚诚地，声音不大不小地，像叫李望舒名字似的，很自然地叫了她一声“宝贝儿”。

倒是把李望舒叫得一愣。

她愣愣地说行啊舅舅，豁得去的。

陈存就偏着看她，又叫了一句，“宝贝儿。”

“可以了舅舅。”

他忽然笑笑，尾牵几细细的纹路，悠又温和，然后他又慢慢地眨，猫一样地，“我的宝贝儿。”

“真的可以了舅舅。”李望舒拼命地吃起来，为了掩饰自己一张通红的脸，又转移话题，“舅舅之前都怎么叫小舅妈们？”

陈存也动起来，帮她捞的，“叫名字。”

“噢？那样不会显得很生分吗？直接叫名字不是很亲切吧。”

“也分怎么叫就是了。”陈存忽然凑近了李望舒耳边，他一手端着漏勺，另一手却环上了她的腰，轻轻往回一收，李望舒半个人就靠在他上了。

然后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地叫，“李望舒。”

就好像她跟陈存在最暗最暗的房间里，盖着一床棉被躺着。她有什么事上就要去，她却犯懒不想动。陈存于是过来，半个压着她，也许还抓着她手腕，暧昧地叫起她名字来。

崔韬这么叫她的时候，她一般都会傻笑回去。崔韬被她笑得没办法，也就饶了她，甚至还会帮她事。

王翊很少这么叫就是了，王翊一般不知李望舒都什么安排。他反正懒得问，恨不得李望舒耽误了才好。真要耽误了，他就会说，反正已经耽误了，就不如继续跟他一块儿躺着。

陈存这句，如果李望舒没猜错，一般来讲——如果他的女朋友还是不想动，他就要动起来了。

动起来剥人衣服，动起来吻人的鼻和锁骨，动起来汹涌地冲撞。

李望舒觉得陈存是那在床上会言巧语哄女孩让他不就去的那人。他甚至都不用多说，就这么叫一句，就能把人叫得小腹一酸，浑发。

后来李望舒还真问过陈存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