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小当家 第108节(2/4)

“不早了，且睡吧。”皎然假借打哈欠的动作转面，不是因为困了，而是因着凌昱话越来越多，且越来越没有边界了。离开时，耳朵从凌昱边过，皎然猛地闭上睛，可惜耳边一抹红已经迅速蔓延到脖颈间。

其实凌昱的心思，皎然说明白也是明白，说不明白也真是一雾。若真非她不可，也没见他和公主提起，不然早该有人到家里打听了，可若真有她吧，那他们分开的这大段时日，也没见凌昱有任何表示。

确实不会有人敢不要命地甩凌昱脸，但这其实是个伪命题，因着凌昱若真的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看娶妻，都成结发夫妻了，压就不会有什么分开的时日足够久，便什么也记不起的事现。

虽然皎然这话本意是想泼凌昱冷，因为凌昱这话说得她耳朵有些发，她怕凌昱再说去，她就该动摇了。以至于皎然不得不从本颠覆他这少有的话，但人人思而不同，皎然的话听在凌昱耳朵里，不觉冰凉，反倒添了几丝失望的寂寥，莫不是在怨他来得晚了？

但这般如往日的闲聊可不是皎然想要的，皎然盯着凌昱襟的金边暗纹许久，才问心中所想，“那过了这么久，你为何还来寻我？”

“哪里脸红了？”背着凌昱，皎然一把往后摸住自己的耳朵，而后十分厚脸地，“我向来面浅，一闷就易脸红的。”虽然是秋日里，但门边烧着一堆火，确实也不能算凉

“那你作甚么脸红？”凌昱可不会因为皎然的“困意”便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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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笑得像十足十的黑面狐狸，正挑着尾等待皎然的回应。

凌昱探过楚河汉界，脑袋低了又低，低到皎然觉得耳边已经有些发，“阿然，你知的，我不想要一位像木一样只会唯命是从的妻，那样的话，我还不如直接聘个家。”

无论如何，反正凌昱看着皎然的眸底是更加了，像有一个漩涡，一刻就要将皎然卷去，凌昱嘴角翘得颇大，“你以为还有哪家姑娘会像你那般同我说话？久了些却也无妨。”

凌昱打量着皎然，“用膳时，会想你吃到如此甜腻的，会如何嫌弃地撇嘴；提笔写字时，会想到你若拧眉思索，拿着笔冠不知又该在脸上留几个红印；每日清早起来，会想到每次唤你起床，你只愿睁开一只，而后便要在床里上半盏茶才愿意起来。”

这又是什么意思？皎然不解地抬眸，这才重新和凌昱对视。

“明明你不在边，却无一没有你的影。”凌昱。

凌昱确实也是有脾气的，所以当初皎然在四季园一旧也不念，什么话都不问便要一刀两断时，凌昱也是本着谁又能离不开谁的怒气没将她截。但有些事在一起时不觉明显，分开后倒是明白了何谓“只缘在此山中”了。

柔弱的女总是容易招男怜惜的，凌昱一时又忆及昨夜和薛能例行切磋武艺时，因着怨怪薛能的想不清楚就先放着的馊主意，忍不住多在他上了几拳，如今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殃及无辜了。

皎然瞪了凌昱一。

“就差把我押上轿了。”凌昱看着皎然笑。

第182章 第一八二回

凌昱以手撑起问，“真有这么烦？”

“确实很久。”凌昱自嘲地笑，“久未见你，却仿佛每日都能见到你。”

总不会是相看了一圈，才想起还是她好吧，而比起那些门当对的世家贵女，皎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势。

“我却是一不烦。”凌昱轻声，“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日特别有意思，仿佛万都活了起来。”

可皎然听完却不为所动，事不关己地评价，“那说明还不够久，再一段时日，便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但凌昱这人突然的好心却让皎然有些发麻，从不说温话的锯嘴葫芦，来到山老林却麻话一句接一句，除了耳发，皎然只觉得危险。

，但也抵不过想要他传宗接代的心切。

皎然翻正面向上，不去看凌昱那让人恼火的神，总之凌昱心若好了，便会搅得她心里烦躁如麻，“你既然知我是怎样的人，就找你的小表妹小妹妹去！免得失了礼数又是不敬又是怪人闹腾！真是烦也烦死了！”

凌昱的怪癖皎然最清楚，但她更清楚凌昱可并非没脾气之人，突然又掉回来找她了，不由皎然不多想，可怎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