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行健(5/10)

前三。若是拉时间线的话，放整个小镇三千多年的历史，估计前十有悬，但是前二十肯定没问题，别觉得这个名次很低，事实上很了。”

“再加上那副瘊甲，如果姓刘的小家伙能够消化掉这些，在本王看来，他的机缘，半都不比你们五个人差了。”

宋集薪没有抬，因为有个家伙直接就把脚悬挂在他。宋集薪好奇问：“那他为何还被正山老猿一拳打死了？”

宋镜淡然笑：“运气太好了，遭人嫉妒，又没有靠山，很难理解吗？”

宋集薪满脸疑惑，问：“那你当时在泥瓶巷，为什么不拉拢得更加彻底一些？”

宋集薪的大骊藩王哈哈大笑，快意至极，笑了很久才说：“本王对于那些山上的修行天才……总之等你去之后，听说过本王的某个绰号，就会明白其中缘由了。”

宋镜突然站起，望向远，神微变，一只手轻轻挲着腰间玉带，神炙。

在这位近乎“山登绝我为峰”的武大宗师中，小镇最西边，随着搬山猿坏了规矩，刹那之间气机激不止，以至于那一块区域的气息紊，如同炸裂飞溅的破瓷。

宋镜缓缓：“你可能很奇怪，为何那些外乡人，都有一视他人如蝼蚁的神，你当真以为这只是他们天自负，睛在天上？格是一小分原因，更多是大势使然，你不曾走过小镇，不知这些仙师在外边天地间的超然地位。”

宋集薪回答：“我可一都不奇怪。”

“跟读过书的人聊天就是费劲。”宋镜不到意外，自顾自继续，“因为有一条线，摆在你们和他们之间。这条线说大不大，对有些人，比小沟还不如，只要遇到它，就能够一跨而过，像你和之前的刘羡，还有那个被别洲家大宗相中的读书赵繇，皆在此列。但是说小也不小，小镇绝大多数人，看着那条线，就像对着一条天堑，连跨过去的望都生不来。”

“被那条线隔开的两拨人，差距之大，其实就像……人与草木吧，无异于之隔，甚至更大。”说到这里的时候，大骊藩王宋镜突然咦了一声，有些讶异，然后幸灾乐祸笑：“那老畜生这次运气有背啊，偏偏惹上这么个小刺猬，隐藏很啊。宋集薪，本王现在有理解你了，谁摊上这么个对手都难受，除了净利落一拳打死之外，实在是一件恶心的麻烦事。”

宋集薪脸不悦。

不远的李家大宅，呼喝声大振，更有暗的定海神针愤然手。

陈平安果然有援手呼应，而且还不是一般人。

宋镜笑了笑，哪怕那刺客影从孙槐一闪而过，这位藩王也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视野之中，老猿的魁梧影从西边大步而回，不断在小镇上“起起落落”，至于落地之时会不会踩塌屋舍、会不会坏了别人院落的布置，本不在意。那正山老猿似乎认定了一个气筒。

宋镜突然皱起眉，继而释然，然后是瞬间爆发的战意昂扬。

大骊武夫宋镜，此生喜好三事：筑京观，杀天才，战神仙。

一刻，宋集薪瞪大睛，不知何时的宋镜已经落在福禄街上，向远飞奔而来的魁梧老猿，简简单单近乎蛮横地对撞而去。

大骊藩王，搬山老猿，一人一拳互换，砸中各自。

宋镜不退反，向前踏一步，老猿则后退一步。又是各自一拳，这一次砸在各自额眉心。

宋镜大踏步向前，这一次只有他拳了。一步向前重重踩地，双膝微蹲，左手向前伸，右手握拳后撤。

他一雪白袍，大袖飘摇，脚则是满地碎裂的青石板。一拳直直去，老猿只得伸一只手掌，挡住宋镜的拳。天地之间，似乎先后两次隐隐响起崩裂声响。老猿倒去十数丈，青石板地面被犁一条目惊心的沟壑。

宋镜轻轻挥袖，一手负后，一手扶住腰间白玉带，笑眯眯：“齐静，你这也不面拦阻？难真要破罐破摔了？别啊，再多撑一会儿。”

老猿吐一浊气。

宋镜竖起一只手掌，摇了摇，笑：“等本王去之后再打，现在先各忙各的。”

老猿咧嘴一笑：“宋镜，那你到时候最好能打赢我，否则大骊南方边军会不太好受。”

宋镜微笑：“如你所愿。”

老猿冷哼一声，独自李家大宅，见小陶紫安然无恙，甚至连惊吓都算不上，老猿便知不过是拙劣的伎俩，略作思量，便狞笑着赶往小镇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