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资格给他签字。”
在梦里,医生不断地用一冷漠的声音重复着这三句话,仿佛是在不断地提醒着她:你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他或生或死,都与你无关。
她无助极了,却又什么都不了,只能哭着求医生允许她签字,但是医生无动于衷。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梦境周而复始,她
陷梦魇,一遍又一遍地经历着这
绝望与痛苦。
“颜颜!颜颜!”
不知过了多久,妈妈的声音传了梦中,打破了一直困扰着苏颜的梦魇,她猛然睁开了
睛,然而视线却是模糊着的,因为她是哭着醒来的。
柳湘坐在床边,眶红彤彤的,满
都是心疼。
她的手中握着一块白巾,动作轻柔地为女儿
掉了脸上的泪
和汗
:“不哭了,妈来了。”
苏颜没想到会见到妈妈,茫然不已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
就要
地,慌慌张张地说
:“我要去找星梵。”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柳湘赶忙摁住了她的肩,“星梵没事,已经醒了!”
苏颜一愣,泪汪汪地看着她妈:“真的?”
“我骗你嘛!”柳湘无奈地叹了
气,“你公公婆婆还有你爸都去看他了,等会儿就回来了,不信的话你可以等他们回来之后问他们。”
苏颜的脑突然有
,
本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星梵已经从icu里面
来了么?”
“没呢,哪能那么快。”柳湘又叹了气,“现在是刚脱离生命危险,还得再观察几天。”
苏颜的眶又红了,呜咽着说:“我想去见他。”
柳湘无奈:“等你从这栋楼跑到那栋楼,探视时间也过去了。”她又安了女儿一句,“明天再去也一样,说不定到了明天他的状态更好了,你俩还能说说话。”
苏颜只能听妈妈的话,竭力安耐了满心的担忧与不安,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挂在半空的吊瓶已经临近尾声,柳湘去喊了护士。
等护士拿着空吊瓶离开后,苏颜才问了句:“我怎么了?”
柳湘叹了气:“
力透支加上伤心过度,昏过去了。”
苏颜:“我了多久?”
“一整天了。”柳湘心有余悸地说,“我们四个老的一直联系不上你们,担心的要命,昨天半夜赶到了这里,结果你们俩一个在icu一个在住院
,心脏病差
就被吓
来了。”
苏颜又想哭了,觉自己特别的不孝顺,
这么大了还要让爸爸妈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