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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小孩儿不就应该天天过生日么，”原驰说话间突然伸手在柯的后脑勺一抓，然后就抓一支鲜红艳的红玫瑰来，“怎么样，要跟警察叔叔讨一句‘生日快乐’么？”

“哪有自己给自己布置的啊。”柯叹了气，早知原驰自己在家忙这些，那他今天拒绝去上学的时候就应该再倔一的，反正倔到最后原驰都会依着他。

柯怔怔地看着原驰闪着光的眸，看了半天，才缓缓说，“怪不得...”

“不客气，这是老公应该的。”原驰非常有优越地挑了挑眉，揽着柯走到餐桌边，拉开椅，着他的肩膀把他摁在了椅上。

“嗯，我是警察叔叔。”原驰笑着，笑的很灿烂，一如年少时一样。

因为在他里，他觉得世界上所有的陌生人都有上来打他一掌的可能，可他却独独在见到原驰第一时，丢了刀，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毫无保留的笑。

“警察叔叔？”柯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他一声。

“你可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连生日都不想过，可能会给自己布置生日场景么，我这是替你给我布置的，知了么。”原驰揽着柯的肩膀往餐桌的方向走。

“怪不得什么？”原驰在他侧坐。

而柯的记忆也随着原驰的笑容飘回了他最不愿意回想起的六岁那年，那是他最黑暗的一年，可他依稀记得六岁那年明明有人送了他一束红玫瑰，还有人跟他说——生日快乐，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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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桌香味俱全的菜，柯馋猫似地了鼻，“哇，好香啊，我怎么觉跟我过生日似的呢。”

可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他的生命里也曾有过天亮的时候，只是被他忘记了....

“我才不....”柯笑着接过红玫瑰，刚闻了闻玫瑰的清甜，话音就突然顿住了，继而又猛地抬看着原驰。

“那我....谢谢你？”柯笑了。

柯是个极度害怕暴力的人，所以他自小开始，就在上带着一把能给自己增添安全的匕首。

“不告诉你。”柯笑了，可那双琥珀的底却转着窃喜的泪光。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忘记的，只知在后来再次回想起六岁那年时，他竟看不到一丝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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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忘记了。

黄的灯光在原驰的后形成一片耀的光，逆光中，柯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但隐约中，他好似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庞正从记忆的海里挣扎而，直到那张模糊的脸庞褪去满脸的泥沙，慢慢与前这张脸逐渐重合时，柯才好似从睡梦中惊醒一般。

那时的小柯还在想，为什么天空总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