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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他在后悔中等死, 却没死成，占据了燕婉的大能行把他拉了回去。

“你不该救我的……”说话的声音沙哑地厉害，像是压抑着万般的绪，他的手握上了燕闲扶在他.前的手，声线颤得厉害，“你不该救我的，”他重复，“我会给你带来麻烦……天大的麻烦。”

如果当初一切没有那样发展，有没有可能燕闲能留，亦或是他能跟着燕闲走, 又或者是再次见面时他能多和燕闲说几句话，或者更卑劣些……阻住燕闲, 不让她去飞升……

啊，还好，他能说话。

燕闲觉心都堵住了，这竟还是个小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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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他还在苍龙秘境的战场上, 浑鳞片被剥得血模糊，脓包遍布，层层叠叠。

凌峋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她。

那至少……至少他可以在燕闲飞升后不跟着那人走，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也许他可以不用再受那些非人折磨, 也许他也能凭一己之力追逐上燕闲的脚步, 活成她祝福的模样。

第62章 会当凌绝的凌

他以为他要死了。

小孩脸上满是尘土，看不清模样，但那双望着她的睛，黯然无光，里空茫无一。

但在那等死的时刻里, 他也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舍了自己, 护了燕婉的和占据了她的那个大能, 他是在后悔更早一些的事。

不，不能这样, 他不过是尘埃, 燕闲却亮若星辰, 他怎么能因自的妄念害星辰坠.落。

然后他就一阵眩昏了过去，再醒来时，他又回到了那个时常在他噩梦中闪现的屋。

他想着, 这一厢愿英雄的死法也许仍是会被燕闲不喜，毕竟她那个人字典里就没有不可能，最讨厌的也是不到最后就放弃。

就好像看到漆黑夜里还有一烛光，燕闲觉心一松，终于舒了气。

他一直期待着像个英雄一样，轻松的、越早越好的走向终结。

他或许可以试试，再拼一把，尝试着跑到真正的终。

“你没事就好，”她笑，“我不怕的，我娘说我天生八百斤胆呢，这天就没什么能让我怕的东西。”

毕竟他脚是能化蛟的蛇，他的寿命比普通人很多，就算资质远不如燕闲, 追逐着她的光芒, 他至少还有那么一线希望。

再想到之前他挨打都一声不吭的模样，燕闲呼都快滞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再次声试探：“你还好吗？有哪里痛吗？”

光落到小孩脸上，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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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他觉得有遗憾，更多的却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