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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工作人员往里走，直到这时候，周弥都还没意识，真要送礼，送来就行，哪有喊人回去自己拿的理？

杜蒙中英法三语言切换着谢，抱着那木盒比什么都宝贝。

一旁崔佳航嘀咕一句，姓赵的可真会人，捡着台阶得比谁都快，了人，又挣了面。

开玩笑，不过碗不是真古董，没什么收藏价值。

周弥也没空细想，这段曲撇到脑后，继续带杜蒙在工作室里参观。

说完匆匆离开了。

明人都能瞧来，赵野的这帮朋友里，数这男人地位最，一句话就替周弥解了围。赵野已然世煊赫，这男人又是什么来？

等走回到大厅，却是脚一顿——赵野并不在，落地窗前，单独站着那姓谈的男人。

他看着她，微微地笑了笑，也不招手，只说：“我不习惯隔这么远跟人说话。”

雪亮、寂静而空旷，听见时间过去。

他抬往屏风后看，看见缭绕一段茶烟，那男人提着小茶壶给自己斟茶，目光早已收回去，仿若全程置事外。

周弥在开与不开之间犹豫，直到他转过来。

窗外萧寒的几棵树，随着风，浅灰影投在外面青瓦覆的白围墙上。

杜蒙非但不介意，反倒受若惊，自己拿英语问赵野，多少钱？

一圈来，杜蒙逛到尽兴。

周弥以为他早就已经走了。

崔佳航已订好中午的餐厅，这时候打电话叫司机把商务车开过来。

周弥，向杜蒙说明况，“请您稍等，我上回来。”

几步走得很犹豫，或许了心底行踪，他又笑了笑，这回带上一玩笑的意味。

赵野笑说：“Free！”转招手，叫了个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过来，拿木盒包装好了，再郑重其事地递与杜蒙。

工作室摆的是古董家，屋的格局却是现代式的，墙上漆白灰，映衬窗外雪光，透彻明净。

周弥鬼使神差地朝他走过去。

赵野得意他这一屋的宝贝，主动领着他们观赏，边走边介绍，周弥只翻译给杜蒙听，倒是省不少工夫。

只是……

他们等在路边，周弥正拿着手机，check后面的行程安排，这时候，工作室大门走来一个工作人员，喊住周弥。

周弥回，那工作人员说：“赵老师还有份礼要送给杜蒙先生，请周小帮忙去拿一。”

他没敢往细想。

工作人员递来一只纸袋，说里面是赵野自己篆刻的一枚闲章，送给国际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