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2)

闻余趴，捂着自己的脸，将额搁在迟筝筝的手上。

至于以后……

那痕迹已经消失，就像是他的错觉，也像是他错把自己的泪，当成了她的泪。

他不能放心的就此离开，因为他怀疑——闻余没想让自己走来。

郑叶在门坐着，也算着时间。

可是……

那一瞬间，肝寸断。

闻余微顿。

“迟筝筝，筝筝……”

他已经失了魂，丢了魄，只剩一个空的躯。

他不曾抬，也不曾注意到，那双合上的睛，不断涌泪珠。

前瞬间被雾住，他声音沙哑到极致，颤抖着开——

闻余一僵，随即，微微颤抖，抬手，手颤抖得厉害，却还是再次，碰到那两行的痕迹。

——我都没能再听你说句话……再听你唤我的名字……

——我还能再见到你？再听你说句话吗？

便是他的声音，也都是绝望和无力。

-

迟筝筝离开了重症监护室，就这么被闻余抱回家，她本生命终结的时间就在今晚和明天，这样奔波回来，郑叶知，她回到望江庄园，就是离开的时候了。

那般相的两个人，分明可以执之手与偕老，命运为何要这样？

——刚刚，真是他的错觉。

他越是着急去查看，就越是有更多的珠落。

命运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闻余和迟筝筝呢？

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个时间，那个时间，大概便是迟筝筝彻底离开的时间。等到时间一到，他就要冲去，一直守着闻余，绝不让他傻事。

样，全是他们过往，每一个快乐幸福的画面。

可是他不能看着他死，他一定要将他留来。

他的泪不断落在迟筝筝的脸上，仿佛要掩盖住那两滴泪的痕迹，他慌忙去，去挡，不让自己的泪再落在她的脸上。

命运的齿早就已经变了，凭什么要将她从闻余边带离？

她听到了！

——迟筝筝。

-

老天不公！她不接受！

那两滴很快便了，像是闻余的错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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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但是张开嘴后，却只是，一声声念着她的名字，宛如声音带血。

她的角，似乎落过两颗泪珠。

他闭了，前的一幅幅画面消失，鲜活的迟筝筝影像，竟是彻底不见。

这样去玩人，真的有意义吗？

毫无痕迹，迟筝筝的渐渐冰凉。

闻余满脸泪。

他的睛里面，是害怕，是不可置信，也是……期待。

手指划过，是冰冷的。

她那么他，恨不得他忘记所有烦恼，快快乐乐度过一生，何曾想过自己也能让他变成这般——行将朽木。

但他不能让闻余跟着走。

——你活着没能到的事，你死了可不能再反悔。

——不是错觉吧？

她不能走，她要见他，她要和他说话……

这是闻余啊，这是那个大到无所不能的闻余，他怎么能变成这样？他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她要睁开睛，她一定要睁开睛！

千言万语，都只成了一句——“迟筝筝”。

他想说“你是不是能听见”“你能睁开睛吗”“我真的很你”“求求你醒来吧，我其实不想辈，我只想这辈”……

一个被剜了心，时时刻刻活在思念和记忆中的人，又该如何生活，他已经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了！

他睁开睛，从回忆中，而后，僵地撑起来，一双睛，直勾勾看着迟筝筝的脸。

郑叶知闻余难受，也知他会如何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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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心疼，心疼她着的男人，那般绝望。

迟筝筝能够听见一分，她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却也能听见他的一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