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都是好演员(2/7)

无言以对的田震示意姜元成坐，同时考虑着如何逃离这个现场。说真的，田震是个讲义气，也好往的人，但是他却极不愿跟姜元成这样的人建立私。田震在客人的对面坐后，歉意地说：“老姜，到了家里随便就是了，一会儿我还要开个碰会，让老毕陪你多喝几杯。”垫上了话，田震也就有了中途脱逃的理由。

毕克楠又往前一步，想说服田震，但田震的态度却突然发生了逆转：“好，别说了，沙发留，我走了。”

作为一个过来的男人当然能够看透一个小女人的心思，他严肃地站住，对赵尔芳说：“小赵，给你个任务。”

于是，田震朝着东院外的池塘走去。天已晚，皎月当空，通往池塘的林间小路清亮而又静雅，田震刚踏小路，就跟赵尔芳迎相遇了。月光之，挑、俏丽的赵尔芳的斜夹衣盆，脚步轻盈，嘴里还哼着脆的小曲。在这幽静的地方见到了田震，赵尔芳有激动和局促。她的丈夫三年前在金门战役中失踪，她就像其他寡妇一样也经常产生各幻想，况且她清楚这位年轻区的经历，所以突然遇到了梦中人，她隐藏的绪就有儿控制不住了。

说着，他着她的边，直接往小树林的走去，因为前有个后门，直通区委大院。赵尔芳也算知趣，挎着衣盆走向了他的相反方向。可他走了不过七八步，却被树后闪的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对方不说话，只闪着明丽的睛。

“为什么呢？”

“田区，你看，怎么，怎么会是你呀！”

“你别问了。”说着她用劲推了一把，他也只好接

晚上，当他推开了家门，却发现小饭桌前坐着的竟是姜元成！这是田震梦也想不到的，姜元成怎么会成为他田震家里的座上客呢！甚至毫无思想准备的田震见到了姜元成，都不知如何打招呼了。而久闯江湖的姜元成看到了田震，从扎上站了起来，有条不紊地说：“田区回来了，给你添麻烦了。”

听到丈夫回来了，毕克楠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了来，对丈夫说：“老姜来了，你陪着他好好喝几盅。”

田震一看，竟是尤蕴。她穿着行的浅灰列宁服，手里拿着个纸袋。见到她，田震才忽然想起，这条小路是她上班的便。

虽然田震追求表里如一，但毕竟在官场上摸爬打久了，有些不愿的事样还是会的。他一边陪姜元成喝酒，一边听毕克楠唠叨，看似很认真。

他推让：“你还是留给你用吧，你也该有个孩了。”

由于今年墒好、麦苗壮，心舒畅的田震便答应了毕克楠。

震正在百草村安排分级提取河，分片浇麦田，忽然接到了毕克楠打来的电话，说是晚上家里有客人，让他回去一趟，田震问什么客人，毕克楠神秘地答：“来了你就知了。”

她却说：“我是不会要孩的，你收吧。”

田震却答：“汇报工作还是到办公室吧，我不习惯在这地方谈工作。”

“噢，”毕克楠站起来说，“老姜帮着打的。”

当赵尔芳答应后，田震转要走，心充满激动地赵尔芳地喊了他一声：“田区，我想跟你汇报一近期的民政工作。”

她将纸袋轻轻往他前推来，说：“这是南洋寄来的粉，你给田亮补充营养吧。”

“您说。”她站在他一侧，里燃烧着两朵火苗。

他觉得今晚的玄机就应该在它上！于是他问：“这沙发是怎么回事呀？”

“好吧。”

脑里本来就装满东西的田震不想再在姜元成上多费力了，又敬完一杯酒便提了离席，毕克楠也只好由着丈夫。为了支撑碰会的谎言，田震说是要到自己的房间里拿笔记本，可一推房间门，他愣了：迎门多了一乡间罕见的单人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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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震了家门，直接去了党委办公室，让通信员小罗去把赵尔芳找来。不会儿，小罗回来说：“田区，赵助理去了。”

听了毕克楠的夸奖，姜元成故作矜持地笑了笑，然后又端起酒杯向主人敬酒。田震端着酒，在思考一个问题，仅仅是工作上的成绩，毕克楠对姜元成的态度会有如此重大的改变吗？

毕克楠夸赞姜元成：“啊呀，我真没想到，老姜还有这么一把手艺。小麦浇返青需要铁渡槽，从县里，一米两块钱，人家老姜瞅了一，自个很快就鼓捣来了，一米还不到一块钱，光这个，我们利站开以来就多赚了八百多块呢。”

“这是三十元，明天你给姜元成。”他把钱给了对方，又说。“他给我家打了一沙发，我照市价给他工料钱，你是民政助理，要作为任务完成。”

“到哪儿去了？”

今晚的玄机找到了！田震漫不经心地扫了沙发一：“手艺不错。”他又郑重地对姜元成说：“老姜，这沙发我不能要，再说我也不需要。”

“有人看见她端着一盆衣服，可能去了东边池塘。”

姜元成也从酒桌旁站起来，不无诚恳地说：“田区，这不是什么大礼，是手艺，连工加料，不过才二三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