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都是好演员(5/7)

着青云河，又有机，可不能误了墒啊！”

“不会，不会！”陈铁掌自信地说。“再有十天半月，保证全村结束。”

田震没再跟他说话，而是掏自己的单筒望远镜，站在台上，拉开后瞭望坡的麦田。

突然他发现，在绿油油的原野里，竟然夹杂着几块枯萎、发黄的麦田，他收起望远镜，严肃地问陈铁掌：“怎么回事？还有几块死苗的麦田？”

“我知，十二块，包括秦国良改的麦。”陈铁掌望着田震，一脸无奈。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田震一再追究。

陈铁掌诉说：“前段时期不是搞合作化运动吗，把地主、富农等成分的家都排斥在了互助组之外，而小麦浇时，调互助组优先利用源，地富家没有源，只能等待贫中农溉之后才能保苗，所以就现了缺苗、死苗的麦田。”

秦国良也在旁边叹息：“唉，抗旱浇苗，需要合作供，即便是有源，不互助组的农也难作为啊！”

在他俩讲述时，田震上的火焰就已经燃烧起来，当秦国良说完，田震“啪”地收起望远镜，吼叫：“这是谁定的混政策！建立互助组，是为了扬避短，发展生产，怎么能搞些人为的障碍呢！”

陈铁掌翻看着田震，低不语了。

田震看了其中名堂，走到陈铁掌跟前，大声喝问：“告诉我，是区里，还是县里！”

“周书记、张都讲过，说是上级的文件。”

听了陈铁掌的解释，田震扭便奔向青龙庙。庙后的小院已经被农科队占了一半，田震上那儿去找电话。

他摇通了周忠贵的电话，像一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发开了牢，而周忠贵那边却非常沉着，当田震讲完，周忠贵慢吞吞地问：“还有吗？”

“没了，就这些！”田震的火气仍然不减。“搞合作化为啥，还不是发展农业！地主富农是农民吗，是农民为什么要抛弃人家！”

周忠贵闷了半天，才对他说：“你说的这些话，应该讲给张，他带来的文件，他主持的运动，可惜他回县里开会去了，我现在没法转达给他。”

从常理上讲，周忠贵有张当靠山，又有上级文件支撑，完全可以跟田震对着来，可是周忠贵是个思维缜密的人，他想到了魏副专员要来开现场会，得好不好主要看秦国良的发挥，而田震又是替秦国良说话，他周忠贵的态度一旦让秦国良知，把现场会搞砸了，倒霉的不是张，而是他周忠贵，他毕竟是侨乡区的一把手啊。所以，凡是涉及秦国良的问题，他必须冷静，不能冲动，能推则推，推不了则磨，用蘑菇战术，把田震磨，磨没了脾气。他选择的战术果真见了效，激澎湃的田震在周忠贵的沉稳应对，有火没法发，只能无奈地说：“老周，既然你不表态，百草村的问题我就照我的方案理了！”

田震虽然这么说，但他也不是一个不顾腚的猛张飞，他在电话里亮的方案是：“我先集中力量浇枯萎的麦田，不然让魏副专员发现了，对谁都不好。”

周忠贵却哈哈笑：“老田，堂里老陈喂得小山羊老大了，你回来吧，晚上喝羊汤。”他故意绕开话题，说完就挂了电话。

面对耍的周忠贵，田震没其他办法，也只能自己气肚。他撂电话，走了寺庙后院，对等候在门外的陈铁掌说：“老陈，你就看着那些麦田荒去吗？”

“说吧，你让我怎么的？”陈铁掌清楚政策界限，所以表态的气不太。已看透他的心思的田震打量着秦国良，壮着胆气对陈铁掌说：“赶派人，先浇老秦的麦！”

秦国良怕田震为难，说：“田区，你就别费心了，无外乎荒几亩麦。”

他这么一说，更使得田震认清了自己的胆小，他定地对陈铁掌说：“把成分的统统编互助组，两天之给我消灭三类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