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都是好演员(6/7)

“老田，你脑灵活，也有想法，就是个太了！”一直对着田震的张锁起了眉。

“或许是吧。”田震梗着脖，斜视着墙说。他又仰说：“我认为，执行上级文件，也不能教条主义。新中国成立后，我们的政策纠偏纠过还少吗？”

“噢？”张用角瞥着田震，说。“你的意思我们今天不该来问责你，而应该来表扬你喽。”

“我没敢那么想，但至少我认为，农业合作化运动，不应当把地主富农排斥在外，这样不利于发展生产，也不人。”

“人？跟地主富农能讲人吗？”张反问。

“老田，你要注意阶级立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啊！”周忠贵又帮了开了张。

“老田，你这态度是很危险的，尽你有你的况，可是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来不得半糊涂啊！”张这么说，是蓄地警告田震，不要认为跟谢书记的关系特别，就无所顾忌。

“张，”田震正视着张说，“你也应当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为什么这么，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场会，为了发展生产！”

他觉得意犹未尽，又垫上了一句：“如果不为了现场会，不为了发展生产，我才不跟文件对着呢！”

张没想到田震总是拿着现场会挡箭牌，说话也小心起来，因为他怕谈崩了，田震甩手不了，那样，不但县委要追究责任，魏副专员也不会饶恕自己。所以，他缓和来说：“老田，你别激动吗，我们找你只是问问况嘛。”

为了稳住田震，张给周忠贵使了一个，然后才对周忠贵说：“老周，你们先一，我跟谢书记约了一个电话，他在省里开会呢。”

说着，他起走了。其实，跟谢书记的电话之约纯属无稽之谈，他之所以离开现场，就是要梳理思路，争取到既要降服田震，又要让他把现场会办好。

而周忠贵也不是一般人，在张离开后，他拿着陈老四喂养的那只小山羊扯开了洋片。他清楚田震跟谢书记的关系，也明白田震在现场会中的作用，因此在张和田震之间，周忠贵的方针是，场面上不痛不地拉拉偏仗，但又不想为了这件事得罪田震。

在院里了一支烟的张很快就有了思路，他决定还是将田震这个刺踢给谢书记，这样既维护了政策的严肃，又不至于地区的现场会造成产，所以，他急匆匆去了总机室，挂了省里的加急电话。不会儿，电话里现了谢书记的声音，张以政治家的老练姿态，像讲述一个动听故事那样说了田震的事，果然没意料，谢书记大声喝：“反了！这小想什么！老张，你先把他给我看喽，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撂电话，张又犯了琢磨，事关合作化运动的一件大事，谢书记没提半句，只说了些毫不相的气话，这不像一个县委书记的所为啊！他为什么这样呢？难合作化运动的政策又要调整吗？富有运动经验的张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想到这里，他也想起了一个对付田震的办法。

当张返回党委办公室，毫无察觉的周忠贵还在饶有兴趣地讲述杀羊的故事，张并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停了，周忠贵发现了张，赶改对田震说：“老田，这个杀羊的故事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不守规矩就要有杀之祸，你说对吗？”

但张却接过他的话说：“老周，不要制造恐怖气氛嘛，都是自己同志，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他又挑了田震一：“再说了，老田同志的发还是好的吗。”

他突然降低了调，让周忠贵和田震都十分惊异。等张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周忠贵用角瞥着他，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