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都是粮票惹的祸(2/4)

“田区，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肖大嘴惮畏地说。“这是职工的定量，我们如果挪用了，虽然不违反政策，可是机关差、开会和学习就麻烦了，恐怕要自带粮。得罪了全机关，可等于是自找难看啊。你想想，年度考评、各评比不都得靠他们，尤其是当，正面临着评级定薪啊！”

毕克楠这才解释：“老田想拖拉机都想疯了，现在一台机械也没有，他就早早地给农机站选好了地址，经常带着王大光在那一块转悠。”

毕克楠在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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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克楠答：“去了。”

“农机站。”毕克楠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指着一个方向。

“你这是怎么了？”田震觉得他不可思议。

田震冷漠地扫了妻一，对肖大嘴说：“你得考虑周全啊！”但他想到农民的利益，又觉得应当鼓励一肖大嘴：“老肖啊，咱俩十年了吧，如果你为了农民丢了十九级，我不怕反自由主义，一步区委改选，我力争让你班！当个副科级，等于上了一个坎，不必十九级差！”

“啥？”这就让肖大嘴疑惑了，因为区里只有一个农机助理王大光，本就没有所谓的农机站。

在田震鼓动，肖大嘴借着酒劲说：“有你田区一句话，我这个十九级宁肯不要了！”

“快说，什么办法？”

于是，苏局给了他一个赞同的手势。

所，陈铁掌一听写歉书，却摇说：“田区，我宁愿坐牢，也不写这个歉书。”

肖大嘴说：“区委和区直机关有五十多名职工，他们每月的粮票额一千五百多斤，如果将这分粮票截一千斤，农民外的粮票困难就基本解决了。”

还没等田震表态，毕克楠早已开眉展地说：“啊呀呀，肖所真是敢作敢为啊！”

侯的回答净利索：“我没看法，我只想放了陈铁掌。”

陈铁掌说：“我们农民是粮的，实行统购统销却没有我们的粮票，个门非得自己带粮，不然就得饿肚，这是什么理？我陈铁掌一辈最服的是讲理，最不服的是不讲理！”

这些日她天天围绕着评级定薪动脑，肖大嘴一说到要扣压区委的粮票，毕克楠立刻就产生了一个判断，只要肖大嘴没没脑地去，在考评中就一定会落选，这样，她的十九级便会稳稳地攥在了手里。所以她要给他烧把火。

傍晚，毕克楠刚从堂里打回饭来，肖大嘴就推门来了。

“田区没在家吗？”

那时，天的粮所几乎都一个样，一个大院，排着一圈儿大仓库，院中间横着几块晒粮的泥台，院里一尘不染，但办公室里却堆满了麻袋、麻绳以及筛和木锨，糟糟的。肖大嘴是个利索人，他的办公室里也置放着蒸馏、油机和灭鼠板，但堆放得整整齐齐。田震来找他，主要是研究如何解决外农民的粮票问题。肖大嘴告诉他，实行统购统销以来，全区四万农业人，每个月才给一千斤以粮换票的指标，许多农民外换不到粮票，只能自带粮。田震让他想办法增加额，肖大嘴说县里、地区，包括省里他都跑了，但上级粮票卡得很死，没有多给一两粮票。想到陈铁掌受的委屈，田震的话语难免有些急躁：“我就不信，你一个堂堂的大所，就一办法也没了！”

他见肖大嘴有些着急的样，又将他让到了椅上，问他有什么急事，于是，肖大嘴便说起了扣压机关粮票的事来，毕克楠珠儿一闪，赶对肖大嘴说：“你先等着，我整两个菜，你们兄弟两个边喝边聊。”

田震回到家，见肖大嘴在，饭桌上还有酒菜，非常兴，招呼毕克楠一同陪着客人喝了起来。

他的话也撞击了田震的心灵，后来他又找到了苏局，重复了一遍陈铁掌的话，苏局皱眉蹙额，沉思良久才去问站在旁边的侯：“侯，你也是个农民的儿，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肖大嘴的话，也引起了田震的三思。为了不给对方造成思想压力，田震站起来对肖大嘴说：“涉及职工的切利益问题，我们考虑问题必须慎重。这样吧，我先回去，你有什么想法随时找我。”

“上哪儿了？”

回到了区里，田震发现这里正是闹的时候。大院里，三人一堆五人一伙，都在悄声密语地议论着评级定薪问题。大院外，荷枪实弹的民兵星罗棋布，到搜查暗藏的反革命分。而田震对前面所说的事似乎不，他在办公室里稍一落脚，便赶往了粮所。

“这不很好吗，为什么早不实行？”田震用责怪的目光瞅着肖大嘴。

喝着酒，话题自然扯到了粮票上。肖大嘴说：“田区，我是农民的儿，事理当首先想到农民的利益，所以，我打算每月扣压区委的一千斤粮票，用在外农民上！”

被急了，肖大嘴也只好想起了歪：“田区，办法倒也有，但就是得担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