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窝窝头袭击白馒头(3/5)

史祖军不敢吭声了。因为孩群殴的事儿看似简单，实则很棘手。

为了置孩群殴的事儿，田震又来到了粮所，询问哪里还有可调剂的麦，肖大嘴沉思片刻才对田震说：“粮我们还有些库存，但细粮，只有两万斤指标了。”

“什么意思？”田震不太懂的这些业务术语。

肖大嘴解释：“不是要搞社教吗，各公社都要成立社教宣讲队，县里拨给了咱们公社五万斤专用粮，其中麦二万斤。”

“我们公社有权调节吗？”

“应当是有，但……”

“怎么了？”田震问。

“周书记是社教运动的组，调节这批粮得他。”

从粮所来，田震没有回公社，而是把自行车支在了公社大院东面的小树林里，他要等周忠贵，因为社教运动骨培训班今天结束，这里是他们返回的必经之路。

天里，广袤的原野在晚霞调教奇幻地变化着，大片的麦苗谷秧闪着金黄的光辉，一丘陵山峰展着苍翠的英姿，风习习，草飘香，田震遥望这片家乡的土地，禁不住激澎湃，浮想联翩。忽然，他觉得林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扭一看，竟然是民政助理赵尔芳。他只打量了一，就发现她右手夹着的衣盆里有男人的旧军装，而她发现他注意了衣盆里的旧军装，双颊顿然红了。因为她是个孀妇，洗大男人的衣服难免令人关注。而赵尔芳也确实是个历经风雨的人，她很快就平静来，一板一地对田震说：“田社，我正想找你呢。”

“噢，有事吗？”

她故意将衣盆转到了前，落落大方地说：“县里给了民政一个转指标，想听听你的意见。”

“跟周书记汇报了吗？这事应该先跟他说。”

“汇报过，他让我再征求你的意见。”赵尔芳说。“县民政局的标准是，从退伍军人中推荐一个，最好是负过伤、立过功。”

“啊呀，这两条加起来，人选就很少了吧？”

“我查了一，在职的退伍军人中，没有转的，只有姜元成符合条件。”

一听是姜元成，田震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但考虑到自己的份，他的话还是很委婉的：“既然有符合条件的，那就应当优先考虑啊。但是，也不能太教条了，还得考虑考虑人品、考虑表现。”

“那你的意思是？”她追问。

“这事肯定还得上党委会，”田震仍然持自己的态度，“即使在党委会上，我也要调考察人品，考察表现！”他清楚，在姜元成的问题上，周忠贵应当是跟自己的度一致的。或许赵尔芳也意识到了这一，她观察着田震的脸，知趣地说：“看来我得重新寻找候选人喽。”

田震略一眯，算是认定。赵尔芳也便离去了。

临近天黑，远才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田震估计社教骨回来了，便朝着公路靠了几步。车队现了，领的果然是周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