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既当孙子，又当大爷(4/6)

击灾害，各公社要将民兵组织起来，作为抗洪抗灾的主力，修坝筑堤，奋战洪，争取将洪挡在坝，拦在村外！”

张也蛮带激地说：“在抗洪救灾当中，要时刻注意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严防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用阶级斗争的战斗神，战胜即将到来的自然灾害！”

会议最后，张代表县委，对防汛办公室的人员行了分工。防汛办公室分为两个组，田震负责综合协调组，钱副局负责后勤保障组，每个组四五个人，吃住在办公室，不经批准不能回家。这样一来，田震就跟本公社的工作发生了短期的脱节。虽然在这里经常接受县里的们哈呼，但田震觉得这份新的工作很受用，至少是理幅度宽了，自己的作用大了，别看自己仅仅是个小组，却能听取县直各门的汇报，朝着各公社发号施令。在当官这个问题上，他是很纠结、很矛盾的，他看不惯官场的庸俗之气，也不迷恋权力的神奇作用，可是拥有了权力就能受人尊敬，掌握了权力就能指挥自如，这是让他依依不舍的，对一个有理想的人来说，谁不想前的路途上顺风多一些，障碍少一些呢？

恐惧的雨灾终于来了，来得很老，也很散漫，先是轻轻地起风，接着跟来了雨，天上的乌云随之扯起了黑幕，大地顿时沉来，该当雷电登场了，但它不急不躁，闷呼呼地怪叫着，唤来了蓝幽幽的孤光，一场密密麻麻的降雨这才拉开了序幕。田震清醒地意识到，这场有条不紊的降雨，看起来不大，却会持续很久，带有成灾的天象。果然，连续不断的降雨虽然不大，但到了第四天全县就现了险，尤其是沿河十个公社，虽然急加固了堤坝，但汹涌的河一波过一波，防堤坝岌岌可危。田震电话调度南公社况，谭永吉苦喊：“河快漾来了，上游的弟兄再不分，老就全完了。”

田震又电话询问侨乡公社，值班的党委委员肖大嘴低沉地答：“上游再不采取措施，我们就毁了。”

田震告诉他：“赶打开连接青云河的倒压涵，向引沟分。”

肖大嘴说：“涵打开了一半，但消化不了上涨的洪。”

“扯淡，为什么不把涵全打开！”

这时肖大嘴才对他说：“引沟才挖了一半，全打开涵，洪就控制不住了，淹了河边的大队不说，全公社都将泡在里。”

田震疑惑了，问肖大嘴：“两台挖掘机，一千多劳力，就没整一条引沟来，真邪门了！”他是很少爆的，但还是爆了。

肖大嘴却喊：“你不了解况，挖沟的只有一台挖掘机。”

“这是怎么回事？”

“唉，”肖大嘴叹息，“周书记突然听到广播不响了，一问是线路工钟良给姜元成推拿去了，大发雷霆，结果，钟良修线路去了，姜元成也就甩手不了。”

田震再也忍不住了，冲肖大嘴喊：“肖大嘴，你去告诉周忠贵，就说我说的，他是个混账！”

挂了电话，田震就冲了谢书记办公室，当着张的面，田震疾言厉地说：“快令吧，游撑不住了，上游公社不要放纵洪了，只要他们敢于牺牲，适量分，游六个公社就有一线希望，不然，游完了！”

谢书记从田震脸上看了危机，急忙问张：“老张，你看？”

张攥起拳，敲着桌对田震喊：“让游一定住，住！”

“现在不是游住的问题，而是上游分的问题！”田震鲜明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