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办法总是会有的(7/7)

了。”肖大嘴不负盛名，很会编瞎话。

就在肖大嘴往回赶的路上，县委办公室刘新亮主任的电话早已打给了田震：“田主任，听说你生气了？怎么，喝几盅压压惊？”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呢，刘大主任！”田震清楚刘新亮是个（当然不是也当不了县委办公室主任），也中带地说。“我们当小媳妇当惯了，在别人里是大是小，不在乎了。不过刘主任，即便是小媳妇，也得主家过日吧？你们帐篷可以不给我们，钢钎、炸药、泥，这些东西总不能少吧？没有这些东西，拿什么治河啊，这个指挥不是形同虚设吗？”

“你看看，你看看，”刘新亮说，“我是来达补充通知的，你却伸了一只大手，要这要那，我有那个能耐吗？”

“刘主任，我并不是向你伸手。我那些申请报告快比泰山了吧？麻烦你尽快送达给领导啊！”

“啊呀，老兄，都送达了。施工方案，张说要送专署审批，你那些要钱要的报告，都在领导手里呐。”

正说着，他突然降低了声音：“田主任，张叫我了，我来电话就是问一，你们指挥的国庆献礼项目想好了吗？”

“想好了。”田震毫不犹豫地答。“大型草编工艺。”

“什么，草编？你可别胡来啊！”对方了解他，发了忠告。

“怎么会胡来呢？劳动者也有革命的浪漫怀嘛！”

一个月后，献礼项目考察组来了，他们是从侨乡公社新建广播站来的，两辆吉普，缓缓停在了青龙庙前。让田震想不到的是，谢书记也来了，这是田震调整工作以来第一次见到谢书记。材魁梧的谢书记了车，面对有些兴奋的田震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表现，不仅如此，他似乎对迎上前来的田中熟视无睹，回对随他车的张说：“走，看看他搞得什么名堂吧。”

田震看谢书记有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也便调整了心态，公事公办地对着谢书记和张说：“请领导跟我走。”

他领着考察组拐到了庙宇的侧面，只见顺着坡现了一片棚，近是草席搭建的，远是帆布帐篷，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就像是电影上的古代兵营，场面十分壮观。

张巡视着这片营地，问田震：“这也是献礼项目吗？”

“是啊。”田震答。“治理青云河，总得需要营地吧，既然上级困难，没有足够的帐篷，我们就自力更生，发动群众编织芦苇，搭建草棚，你们看，我们的草棚不仅注意了防雨、防寒，还调了固、观。这样的特营区，作为献礼项目不行吗？”

从田震的话里，谢书记已经听了怨言，他为了保住张的面，赶转移了话题，问田震：“你们的工程展到了哪一步了？”

可田震偏偏朝着谢书记忌讳的方面使劲：“如果施工方案批了，资保障跟上了，现在至少是库底清障结束了。”

当着谢书记的面田震如此不不顾，张确实有儿不安，他对田震说：“田震同志，你也要从大局发，谅上级的难嘛！”

田震刚想回击张，却让谢书记挥手打断了：“田震哪，治河工程可是很复杂的，要稳扎稳打。”

“可主席教导我们，要‘鼓足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