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利益是可以交换的(7/7)

码，田震也就有了跟史祖军叫板的资本，他躺在帐篷里的小床上，双手垫着后颈，瞅着篷的，眯说：“这戏怎么唱呢？”

肖大嘴用角勾着他：“你又要搞啥名堂？”

“呵呵。”田震忽然得意地笑了。

在那个政治运动接二连三的岁月里，农业学大寨运动属于文文慢火，来得慢，延续得，到了1965年冬季，随着《人民日报》的几篇文章，忽然形成了一个。周忠贵对待运动历来是不糊的，他亲自动手，在公社驻地扎彩门，宣传栏，大造学大寨的声势。这天，周忠贵竟攀上了彩门，冒着寒风缠开了麻袋布，在摇摇晃晃中，他忽然看见了自远而近的肖大嘴，周忠贵清楚他要找谁，将麻袋布挂在骨架上，顺着登梯来了。彩门旁边有个废置的磨坊，周忠贵指了指，将肖大嘴招呼了去。

“说吧，什么事。”周忠贵对肖大嘴的印象不好也不孬，好的方面是肖大嘴能，也有闯劲，孬的方面是肖大嘴存不住话，虚荣心，特别是他跟田震靠得近，更让周忠贵对他有所提防；周忠贵虽然跟田震是老搭档，可二人脾气不投，观不一致，在一起经常闹别扭，久而久之难免伤到了。

肖大嘴看看左右没人，便对周忠贵说：“田震让我来告密，他要用化到外地去换劳力。”

这稀奇古怪的况反映，也只有他田震能得来！同时，周忠贵还有一个断定，就是田震要拿化当筹码，胁迫自己就范。可是不理会田震能行吗，他不是那守规矩的人，一旦真的把到手的化给了外乡人，影响了本地的粮产量不说，还可能成为一个人们讲究的笑话。想到这里，他对肖大嘴说：“你们不是跟老史谈妥了吗，怎么中途变卦了呢？”

“你去问史社吧，”肖大嘴愤恨地说，“可能是孩的事，他心里不舒坦了，拒不执行协议。”

“哪能把个人绪带到工作上呢！”周忠贵基本原则还是能把握住的。他又对肖大嘴说：“你去把老史给我找来。”

“他在哪里？”

“粮所，研究义务工粮补呢。”

肖大嘴走后，周忠贵越想越生气，他除了生史祖军的气，更多的还是生田震的气。周忠贵不是一个愿意让级指挥或纵的人，但现在看来，还是让田震给纵了。他越想越生气，奋起一脚，呼啦踢倒了磨坊里的半截土墙，吓得赶到了跟前的史祖军和肖大嘴止住了脚步。

史祖军害怕周忠贵尅自己，赶上前说：“周书记，治河的民夫我正在挑选呢。”看来路上肖大嘴已经跟他通报了况。

周忠贵并没跟史祖军搭话，而是一转，背着双手，从空的窗里瞭望着远方，冷心冷面，不说一句话。

史祖军观察着周忠贵的后背，也没顾及肖大嘴的存在，又对周忠贵说：“老田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拿着化随便送人呢。”

肖大嘴历来不在乎史祖军，在旁边话：“这要看为什么了。”说完，他白了史祖军一。

史祖军也不在乎肖大嘴，回敬：“组织劳力，总得给人时间吧。”

“算了吧，找你多少回了？”肖大嘴了史祖军一句。

“别再闹了！”周忠贵猛回，严厉地剜了史祖军一。“闹去有什么好？让群众笑话我们，让县委找我们？真是的！”他对待史祖军不像对待田震那样客气，因为田震是有背景的，而史祖军曾经是他的通信员。

或许周忠贵觉得自己的态度过火了，他又松解了脸上绷的神经，缓和地对史祖军说：“有困难，可以少派些劳力吗，等时机成熟了，再来补充。”

史祖军抓住周忠贵抛的稻草，扭对肖大嘴说：“不是跟工程过不去，现在农业学大寨，农田基本建设的规模扩大了，我最多能给你们调剂二百五十名劳力。”

肖大嘴的嘴也不饶人：“老史，你给一半，我们也给一半，明天送五吨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