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利益是可以交换的(6/7)

地差蹦起来，史祖军看了，怒气冲冲地说：“这是谁无组织无纪律，赶快撕来！”

当通信员小罗撕小字报后，史祖军又要公安特派员查找写小字报的人，毕克楠却啐了他一：“史社，这是怎么了，查人家啥，这是合理化建议，凭啥查人家呀！”

史祖军看了毕克男一，只得走了。因为论战功他没法跟田震比，如若跟毕克楠争论去，大家笑话的肯定是他。

堂外的小字报不但引起了广泛议论，还把两个特殊人给引来了。这两个特殊人一个是周忠贵，他看了小字报，问小罗：“大家怎么看这件事？”

小罗答：“大分同志觉得这个建议合合理。”

周忠贵笑着：“这等于解脱了我啊！”

另一个特殊人就是田震。他拿过小字报，正面看完了文字，又反过来，端详贴小字报的医用胶布，然后慨：“手在民间啊！”

自从小字报产生后，大家在议论的过程中，免不了要猜测小字报的张贴者，有人怀疑是毕克楠，也有人怀疑是肖大嘴，但很快这个怀疑就被否了，因为这两个人不备写小字报的平。小字报言简意赅，逻辑，用的是不易察觉痕迹的仿宋，而公社里会写仿宋的人很少，即便会写的几个人，也跟录取对象关系不大，也有人怀疑田震，可没人见过田震写仿宋字。就在大家胡猜想时，田震扬言发起了烧，来到了公社医院。尤蕴许久没有见到田震了，听说他发烧，特意把他叫到了自己办公室，她从桌上一温表，要测量他的温，他却将温表攥在了手里，满腹心事地看着她。

“你搞什么鬼？”尤蕴轻声问他。

“应该我问你，”他盯着她，“你搞什么鬼。”

她愣了一，又伸手摸他的额，说：“正常。你来什么？”

他先朝窗外探望了一，又低声对她说：“残疾军人，除了赵尔芳和你这样专业医务人员，是不会把残疾军人称作残疾军人的，另外，赵尔芳也没有那么简约的文字平。”

尤蕴不吭声了，她拧过，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最终她说：“你应该当警察了。”

他仿佛得到了答案，站起来要走，她从桌上拿起一瓶钙片，撕掉了商标，给了他：“我留了破绽，你也要装得像一些。既然发烧，不能没有药片吧。”

他攥着钙片走了。

后来，小字报的指变成了现实，田亮最终淘汰了史。录取通知发那天，田震特意在公社饭店开了单间，了四菜，跟毕克楠和孩一起祝贺。孩不喝酒，填饱了肚就走了，剩的田震和毕克楠到无话可说，喝光了杯里的残酒就要散伙，可就在毕克楠刚刚抬起圆的大腚时，田震借着酒劲儿说了心中酝酿已久的话语：“老毕，你看孩也大了，我们该有个结局了吧？”

早就到婚姻冰凉的毕克楠又将落，问他：“你想咋办吧？”

他低沉着，忽地抬起了来：“还是分开吧！”

她本来早就想离婚，没想到他先提来了，而在她里，谁先提的离婚就等于谁撇了谁，被人撇了是很丢脸的事，所以她不接受这个现实，要等待机会，由她提离婚来。因此，她开始寻找拖延的理由：“离就离，谁怕谁呀，但是，有件事必须清楚。抚养费的事咱没必要谈，那是法律上的事，可我给你们老田家生了亮亮，你们老田家家大业大，不能不给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