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特殊的男女关系(3/6)

因为在生活中，会有一些谈得来、走得近的男女，嘴上靠得近，上拉得远，甚至还能科打诨，相互挑逗，但在惯制约，在自尊心预，都能保持节制，见好就收，这样的一对男女，胶东这一带叫作“男女”，最终结成姻缘的几乎等于零，所以，赵尔芳开戒说了前面的话后，田震抓着不放，也追随：“是啊，我也不是没那样想，只是我同意，但心里有一大的反抗啊。所以，咱俩今后就‘男女’吧。”

“不，我可不想跟你那样，那样我就没希望了。”

“可我们已经这样了，不然我们再恢复过去，见了面，你是你，我是我，说话隔肚，玩笑不敢开，有劲吗？”

“没劲！”她等于是默认了。田震很满意，因为这样等于是跟赵尔芳建立了一新秩序。

快到桥时，二人看到了雨中守桥的保护队员，田震故意把声音放大了：“赵所，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啊。”

“你说吧，田主任。”

“跟外界往，还没有比上你的。上次去化厂，你满载而归，这次，还得你亲自（）啊！”

“这是公务，还是……？”

“嗯，我们还有公务之外的吗？”当着背枪的保卫队员，田震严肃地问赵尔芳。

赵尔芳明白过来了，不太积极地答：“好吧，即便组织安排了，我就再跑一趟吧。”

远离保卫队员之后，田震又小声对她说：“事办成了，我给你个好差使，到青岛去，买上一批好唱盘，播音室的唱片大家都听烦了。”

她左右瞅瞅没有人，原地停，微微弓腰，朝田震说：“谢谢领导，谢谢小哥！”

小哥是胶东一带的称，田震听她这样称呼他，扭甩给她一句：“不可说！”

赵尔芳从化厂回来了，浑洋溢着自豪，田震看事成了，故意不去问她，终于，赵尔芳忍不住地坐在田震的办公桌旁边，皱着眉儿对田震说：“你好像不需要炸药了。”

田震的回答也有意思：“我是不需要了，但工地需要。我只要把你派去，需要就接了。”

赵尔芳非常喜他这非中国式的对话，拍着手说：“呀，你越来越别致了。”稍停，她又说：“不过你也别太自信了，我们刚去，那个老厂并不太相信姜元成，可是他到了车间后，换了一个栓螺丝，膛的制动杆就动起来了，看到这个躺了三个月的设备运行了，老厂当天晚上就宴请了我们，噢，三吨炸药最迟明天就给送来了。”

“他们对姜元成不会不兴趣吧？”田震还是问了目前对他来说最心的问题。

“世上能有几个像你这样直接的人。”赵尔芳意味地看着田震。“老厂只是说，他们太需要像姜元成这样的技术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