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426.说客之谋(2/3)

“太守虽得铜帝封侯，然向来无功于邯郸，不为刘秀所重，何况邯郸朝廷此时已式微，败象尽显，覆灭不远矣，到得那时，别说一个侯爵，便是封太守一个诸侯王，亦是亡国之爵，又有何用？太守如与雁门鲍永、太原杜广国联手，困死耿弇，此功足以使太守得居位，为建世皇帝陛所重，到那时，万侯岂足哉？”

石鲔：“可耿弇向来用兵如神，麾又有兵六万之众，以代郡一郡之力，如何能灭之？”

闵堪和石鲔都有些纳闷，却听蒯路说：“待其后路落太守之手，是守是断，岂非太守一念之间？”

蒯路笑：“吾有良策，不仅可解前之困，亦可送你二人一件大功，保闵氏、石氏累世富贵。”

这事儿太大了，闵堪不禁有些犹豫，脸上狐疑不定，没有接蒯路的话茬。

好一招釜底薪！

闵堪依然余怒未歇，说：“蒯路欺我太甚，吾若不杀之，难消此恨!”

蒯路笑：“耿弇坏就坏在一个兵多之上，兵多，耗费钱粮亦多，他麾又有骑近万，每日粮草损耗甚。虽其刚曲，尽得存粮，但曲之粮只可供六万大军一月之用，再多些时日便要断粮。太守不必与之决战，只须守住关隘，断其归路，则耿弇退无路，一旦粮尽，必败无疑，此所谓困杀之计。”

求教。”

闵堪忽然面一变，笑：“吾岂不知其激将之计乎？前者戏之耳。。。且听他如何说！”

闵堪心中一震，他本来只想掀桌，大家一拍两散，他像过去那样据郡自保。这蒯路竟是要让他先手杀人，死姓耿的再说！

蒯路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问：“太守莫非是怕了吗？”

闵堪沉着脸不说话。

蒯路：“太守若据郡自保，则耿氏父合力，太守必不能保，太守若先行攻灭耿弇，则只余上谷耿况，独木难支。刘秀新败，河正在大战，邯郸朝廷无力北顾。太守可威上谷，退可联结并州，代郡稳如磐石。”

闵堪复又堂，请蒯路说话，这一次言语举止之间客气了许多，直接将自己的前困境一一告之，诚心向其求脱困之策。

见闵堪不说话，石鲔又说：“太守不妨先听他说说，若说得好了，再行商议，若说得不好，再杀不迟。”

蒯路：“渔彭相助刘秀之时，刘秀兵微将寡，困于王郎。彭运兵、转钱粮，前后不绝，功莫大焉。刘秀一旦成其帝业，便听朱浮之谗言，杀彭。今太守之功不如彭，亲厚不如彭，其势不如彭，而不从君上之命，保存人钱粮。则君上对太守之疑将更甚于彭，太守可得免乎？闵氏可得全乎？”

于是石鲔劝：“此等说客，最能危言耸听，以搏太守看重，太守不须与之较真，正应显示些宽宏大量。蒯路见太守不肯实告，故以言语相激耳。蒯路自言有妙计，可解前困局，使我等得立大功，保孙累世之富贵，望太守诚心求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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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路又：“耿氏立奇功，须得太守相助，太守助之无功，不助之则有罪，太守之境可谓难矣。然代郡之人倍于上谷，太守何故以大郡之资，控弦万骑，受制于上谷耿氏父耶？

这个万

石鲔听了，便又去见闵堪，请他再与蒯路商议。

石鲔：“先生，耿弇率幽冀二州之兵，足有六万余人，又有上谷耿况为其后援，两夹击，代郡委实敌不过。”

石鲔知他只是说说而已，要杀当时就杀了，还用等到现在吗？这双方僵持的时刻，正需要他从中联络，给太守搭梯送台阶。

蒯路：“则太守便依其所请，兵南向，为其守住后路，不亦可乎？”

闵堪嘴上说：“我有何惧？”心里却真的是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