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秋天 第51节(2/2)

殷母一僵，连忙握住她的手指，叠声：“妈妈没事的，秋秋，你乖一。学校那边你爸爸已经帮你去请假了，他们还有半个月的军训，等咱们第一疗程治完就会好的，就可以回去上学了啊……啊，持一。你从小最乖最懂事了，疼也持一，不能放弃，知吗？”

太痛了。

真的好像一场梦啊。

殷思秋珠微微一动，视线落到殷母上。

见状也吓坏了，立刻了呼叫铃。

殷母目光怜惜又心痛，手里拿了块巾，正小心翼翼帮她拭着脸上额上的汗。

不过院几天功夫，殷母上已经了银发，在病房黯淡灯光，显得尤为显。

窗外，天彻底黑来。

脑袋是空白一片。

比之前摔伤脚踝时、还要痛苦一百倍一万倍。

要生生、从里到外地击碎她。

声音细若蚊蝇。

值班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给他们解释说：“这是骨癌的正常症状，间歇骨痛……之后压骨也会开始疼痛，痛会越来越剧烈。现在医生不在，详细的况明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可以问他。殷思秋，还能持吗？实在忍不了的话，我可以给你开止痛药，需要吗？”

思及此，殷思秋慢慢抬起手臂，指腹到殷母脸颊上，努力为她拭去泪珠。

心脏“咚”一，坠落谷底。

寥寥几句。

另外两张床都是老人。这会儿，两个病患和家属都还没有睡，正在帘后面小声说着话，一派祥和。

为什么还要问那话呢。

“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在梦啊。”

这轻声细语，在此番场景，难免有些悲□□彩。

十几分钟后。

终于，一切风平浪静。

时间已经不早。

除了画中人，每个人都愿意为此几滴泪。

蓦地。

再一气，温声哄：“宝贝，早睡吧，不要想这么多。医生不是说了嘛，要保持比较好的心才有利于治疗……”

只是，话一，殷母便是彻底崩溃了。

殷思秋轻轻开：“妈。”

瘤科病房是三人间，病床间用厚实布帘隔开，保证隐私。

殷思秋死死咬着，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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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来，好像每件事都锣密鼓地在发生，叫人措手不及。

殷思秋。

病房里，殷母在陪床。

犹如呢喃。

事实上，不是她一个人在折磨。

殷思秋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板。

仿佛某纪录片调了、调了光，妄图唤起观众怜悯之心。

……

平静再难维序。

是不是只要她立刻醒来，就会发现自己正在和沈枫打着语音、收拾行李，和所有大一新生一样，准备明天去财大报呢？

她扭过，生生将泪和啜泣憋回去。

她明明知的。

越是如此，才愈发觉得恍若梦中。

殷母动作一顿，“妈妈在呢。怎么了？还痛吗？”

不过几十秒，她已经满大汗，几乎要大声尖叫起来。

只能动作微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