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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湖心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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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我现在问的是你为何要从界将我救走。”

甚至云的目光神一如从前，让她如鲠在。

他甚至带上了浅淡的，真心实意的笑，抬手将她脸侧的一缕发顺到了耳后。

手顿了顿，“幽河暴动，祸及的...”

凌霄没忍住笑声，“云，你不坦诚就算了，还装傻。”

云环在她腰上的手了，又松了松。

云的神堪称毫无破绽。

只这次，云的神域明显比当初云九的级的多，重现了她心中耿耿于怀的场景，试图让她陷在往日回忆里重走一遍，耗她的时间。

凌霄比云预计的，醒来的要早的多。

云是这么计划的，但凌霄，总是在他的计划外。

凌霄从他怀里离开，仰面对着望他，目光一寸一寸从他的眉落到他的颌。

云将她从界送，还大费周章布了个神域困住她，就像在防着她醒来似的。

原本她现在应该陷沉眠，在接收那颗神元的改造才是。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而她昏睡上数天醒来后，一切木已成舟。

凌霄愣怔。

他在怕什么？

凌霄听得一愣一愣，良久，她抿抿，“那你呢。”

她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破绽。

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眉已恢复清朗的凌霄，颓然认输般，“我也拦不住你。”

凌霄的识海原就有许多神力，神元距今才过了两日不到，她应当还察觉不异常。

他将她的瘴气都渡走了，可她那颗有的元，神力无法，神元最少也要上数天时间才能将它慢慢侵蚀净化。

“你要付什么？”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云话音刚落，前场景似被扯一层幕布，现了云的场景。

“你留的这神域，瞒不过我。”

何况她曾经已领会过一次神域的手段。

怕她醒来会不顾一切又跑回界，去找他吗？

“你想让我当神，那你便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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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像突然看开了般，耐心地近似诱哄地同她解释：“你的元同界联结太，我好不容易帮你切断了联系。”

她醒来的第一，当真以为时光重返过去，又回到了被云从幽河救的那天。

凌霄差就着了他的。

“呵。”

云也朝她笑了笑，他很是无奈，“我瞒不过你。”

“界的事我会理好，你瘴气刚祛，现在不是回界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