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妻 第18节(2/3)

“想死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本来也活不久了。我往你喝的药里掺了毒，掺了整整七年，这毒有一个作用，会让人无比清醒，渐渐失去睡眠。你是不是已经许久没有睡着了？醒着才会时时记着，辰羡已经死了，原本属于他的尊荣尽归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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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潇懒得同她周旋，：“今日来是想问你件事，你可以答，也可以不答，但我要提醒你，辰羡死了，羽织还活着。人死了，不过黄土一抔，活着，却有百般罪受。”

守院娘战战兢兢引梁潇去，：“姜太妃这些年病得越来越重，郎中来也看不个所以然来，疯疯癫癫的，有时夜里不睡觉，能在石阶前坐一宿，神神叨叨的，谁也不敢和她说话。”

梁潇以为姜氏不会痛快给他答案，那样最好，他带了府中最好的梳刑娘来，可以让这位曾经清傲矜贵的姜王妃好好会一些各中滋味。

梁潇霍得起，上前揪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我要活剐了你！”

姜氏转过看他，这些年她迅速衰老，鬓边华发丛生，角爬满皱纹，眉宇间尽是憔悴。只是这样安静看人时，依稀还有几分旧日趾气昂的倨傲。

“当年，姮姮是不是要跟辰羡退婚？你着急让他们两个圆房，不单单是想给辰羡留后，你是不想把姮姮留给我，不想让我如意，对不对？”

姜氏笑了：“为什么姮姮的新婚之夜没有落红，是不是？”

梁潇拳握得咯吱响，回想起七年前他从王府带走姜姮的那一天，姜氏看似无奈成全他们，却特意说了一句：“你今日就跟他走，我知，你和辰羡未将生米熟。留得清白，好好活着。”

那是一片猜疑的籽，撒去，自会成藤径蔓，勒住他的脖，令他息不得。

姜氏笑得前仰后合：“这些年夫妻疏离，过得不怎么如意吧？梁潇，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你自己，暗多疑，活该你要一辈活在辰羡的影底。”

梁潇脸铁青，恨不得掐死这个恶毒的老女人，竭力忍住，见她两扇妖似的上翻：“那东西其实脆弱得很，她小时顽，从背掉来，撕裂开，了些血。”

梁潇掐住姜氏的脖，自齿间吐几个字：“为什么？”

他撩袍坐在正厅太师椅上，慢条斯理：“行了，别装了，你也就是骗骗姮姮，你是真疯假疯我会不知吗？”

她特意调“清白”，分明是说给梁潇听的。

他一笑：“死有什么可怕？活着才是最大的煎

梁潇面容森冷，杀气凛然，咬牙切齿地问：“如何能证明你说得是实话？”

只是这里的好像开得更好，大许是人烟稀少的缘故。

他蓦得把手松开，像甩掉肮脏泥垢一般，将她随意甩开。姜氏伏在桌上贪婪用力地息，听见后飘来森凉残忍的声音。

她一顿，意识到抓住了事的髓，嘲讽：“是啊，你但凡对姮姮有一丝丝信任，但凡想查，怎么都能查来的。梁潇，你们走到今日，你能怪别人算计你们吗？事到如今，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想，这是我和姮姮联合起来在骗你……”

姜氏：“当年姮姮坠时，边跟着几个从闽南来的婆，时过境迁，姜府被抄后她们皆被发卖，散于各地，虽然难找了些，但照你如今的权势地位，若真想找也不是什么难事。”

梁潇陡然收手劲，见这女人在自己掌间变得脸青紫，徒劳地张开嘴，像一只脱的鱼，濒临死亡。

谁知，姜氏颇为怜悯地看了一阵梁潇，：“是。”

多年过去，这儿倒成了桃源，避世仙居，让姜氏享尽清福了。

姜氏依旧没什么反应，目光若游丝，散在窗外院里。

“哈哈，姮姮啊，这就是你不惜违拗辈宗族也要喜的人，真不错。”

她觉得酣畅痛快，仿佛多年积郁一朝纾解，眉里的颓唐灰败再无踪影，反倒如镀光般炽亮：“你们活该！我对姮姮多好啊，把她当自己的儿媳疼，她却上你这个贱，不惜与辰羡退婚。我至今都不敢想，当年辰羡是怀着何心去赴死……”

“知为什么夜里睡不着觉吗？是我让郎中给你开的药，茫茫夜，寂寂光，是不是更容易想起辰羡？这滋味很好受吧。”

梁潇走厅堂，见姜氏坐在藤椅上，目光呆滞，神涣散。

她摇：“这傻丫，以为我真疯了，来看我时在我边念叨，为什么她的第一夜没有落红。从那个时候我就知，我算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