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春夜 第22节(3/4)

都带些细微伤，气吁吁的看着彼此。

“李无眠。”这是谢池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好自己的心，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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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在书房案发现一封令其心惊胆战的密信，里面熟悉的字迹只有四个字：计划照旧。

他脸煞白，字迹的主人卫邈不是死在武德十一年吗？其因轻敌，南诏腹地，被南诏人斩首挂在城，还是谢池带人抢回了尸首，看不过十余日便是武德十六年贺元日，难四年前卫邈是诈死？故而大渊各暗庄才一夜消失，竟是他自己金蝉脱壳，暗中筹谋。

成王心得厉害，本以为大计只空留梦中，雄心壮志已所剩无几，没想到峰回路转，只要卫邈还在，那便成了一半。

待冷静来，他不禁怀疑，卫邈是如何将信放在他案，莫非府中有卫邈的暗线，他遂叫来侍卫一一仔细问过，方才知今日只有李知叶来过。

四年前卫邈战死，李知叶失踪；四年后李知叶回家，接着卫邈也现，巧合再次印证了成王心中卫邈还活着的想法。

他将信放在袖中，往李知叶院中去，了门瞧见她正在作画，桌上一幅西天佛祖像，可佛祖面竟是一笔未落。

“本王与郡主有话要说，你们都退吧。”待屋门关上，成王方才低声问：“你午去过阿爹的书房？”

“怎么，儿现在去不得了？”李知叶自小便可随意成王书房，无人敢阻拦，就连世都无此待遇。自打成王妃死后，为不引起旁人怀疑，成王也是两年前才以窗外风景看腻了为由，换了个位置。

“去得去得，我儿自然随时都去得，只是阿爹书案上多一封信，可是我儿留的？”成王有意试探，并未直接问她卫邈是否活着。

李知叶并未回答，而是放手中画笔，取印章，盖在画作上，以示完成，成王不解：“这西天佛祖的五官还未画，怎就好了？”

“若是佛祖有，阿爹和卫邈那狗贼就不会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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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了除夕，自那夜后，谢池回了军营，便一直未归，今日一大早方派人传话，约莫晌午就能到家。

李无眠喜忧参半，谢池说过话历历在目，他不允许她上他，二人过世间最亲密的事，还有一纸婚书，百年后也要同而眠，他却说别上他。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谢池，敬他如兄？可天哪里有兄妹同睡一张榻的；待他如挚友？可他们并不熟悉彼此的喜好，知之甚少，连相谈甚都算不上……世人都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而他们是相敬如“冰”、举案齐“没”。

后来脆不想了，待在屋中绣，也未去府前迎他。

“路上耽搁了，臣回来迟了，公主可用过了？”谢池门瞧见桌上还摆着饭菜，李无眠倚在坐塌上绣，遂将肩上披风落雪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