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提灯 第8节(2/3)

“啊，屠，就像街上卖猪的张屠？”

“小小，你的父亲是什么呀？”沉英上小凳，坐得端端正正地问。

贺思慕瞧了沉英一，沉英被她里的云吓到，噤声不语。

“宋大娘，你听我这曲可还在调上？”贺思慕完一曲，问。

宋大娘忙不迭地，说：“姑娘技巧真好，都在调上。”

“闲得没事呗。”贺思慕拿起唢呐，在手里转着：“这还是小时候我父亲教我的，他几乎没有不会的乐。”

这宋大娘的丈夫，便是此前城中唯一的唢呐匠，死于屠城之中。

“来跟您老报告况呀。”那传来年轻男人快的声音。

宋大娘十分惊奇，一边听一边拍手，一边红了眶，只她以为再也听不见这唢呐响了。

贺思慕又问沉英，沉英一双睛亮晶晶的全是仰慕。他也说得好，没走调。

贺思慕把瓜生摆到她面前，安静地等她整理好绪，这才开。

当然，遇上段胥那个小狐狸就另说了。

“你要唢呐什么呢？”

反正那时他也是死人，没法抗议了。终究是一换一，没违背她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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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若死了，灵柩定要从凉州运回南都，路上都没个送葬的曲，也怪凄凉的。

宋大娘立刻应允，贺思慕拿了唢呐了哨片，认真回忆了一会儿，抬手便来了个《百鸟朝凤》。

唢呐什么……我最近看见这东西，总是很伤心。”

她只是笑着忽略了这个话题，叫沉英去街上给她打二两酱油，沉英立刻如获大赦地跑掉。

待沉英走小院之后，贺思慕从怀里拿刚刚颤动的明珠，问：“风夷，怎么了？”

“以前学过一。”贺思慕笑。

人还没死，贺思慕已经完成了殡的筹划，并拿半篮换了这唢呐租期一个月。

她抚摸着那盒，说：“我家那个给人了一辈的红白喜事，临了却没人给他丧曲……”

沉英还是童言无忌的年纪，有什么问题想问就问，并不知有些问题是不合时宜的。

“宋大娘，能不能把这唢呐借我一？”

虽说她生来就是恶鬼，继承鬼王之位前却一直在人世里被养大，她的父母似乎很希望她像一个活人。以至于她现在勉勉，也能装人装得不馅儿。

“我有个认识的人凶多吉少，若他死了，我打算送送他。”贺思慕轻描淡写地说。

万幸还凑合，她可听不调准不准。

“小小，你怎么什么都会啊！你还会唢呐！”

丧曲一首，换回他的破妄剑。

宋大娘惊讶：“贺姑娘会唢呐？”

“差不多罢。”贺思慕笑起来，神便有些漫不经心：“屠可是难得很啊。”

沉英把宋大娘送门，蹦蹦地跑回来，他踮着脚趴着桌，看着盒里的唢呐满好奇。

贺思慕想了想，喇叭在手里转了几个圈，她才找到个差不多的形容：“我父亲啊……从前是个屠总。我家乡啊有个地方，生活的全是屠。”

“我又去细细查了一番段舜息，段家四个孩，他是段家三公，小时候便有才名，能过目不忘，背百余首诗词歌赋。他七岁那年岱州祖母生了场重病，他便被送到祖母边侍候，这段时间他常有文章，在岱州十

她爹，先鬼王要是听见她这个比喻，定要拍手叫好绝妙。

“那小小的爹娘，是怎么去世的啊？”

贺思慕便问宋大娘这唢呐能不能借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