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提灯 第69节(2/3)

她没有给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消失在一片光芒灿烂中。

皇上不让他南都受封，倒是帮了段胥的忙。

不需要了。

不可贪恋，徒增别离。

“没有！我保证我一个字都没有说，我没有告诉小小！”

贺思慕转过睛看向段胥，说：“刚刚吻你的时候，我什么也觉不到。”

“我说，我们到此为止。”贺思慕逐字重复了一遍。

“我……看不到……”

沉英看着段胥再次醒来之后，就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贺思慕，只是问了自己昏迷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他便说起小小帮忙找来解药，除

段胥抓住他的手臂，抬看向沉英，边鲜血红得扎：“你把我的病告诉她了？”

段胥愣住，他这次顾不上疼痛支起，：“你说什么？”

段帅被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第一次苏醒，因为绪激动而再次倒。他并没有注意到这次他见到贺思慕的时候，她腰上那枚鬼王灯玉坠不见了踪影。

“你想要什么觉，我现在就可以换给你。”他仍然笑得轻松，好像大难不死的某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幸好赵兴预先担心事预备了一支队伍，察觉到况不对便立刻去接应，才把段胥这支骑兵救来。史彪非常自责，自请受了一百鞭刑，在营牢里待着听候发落。

段胥低眸，看着被自己的血染红的床帏，有些不可置信地笑起来，低声说：“不可能……她不会是……认真的罢，为什么？”

段胥剧烈地咳嗽着，他撑着沉英的手说不话来，只是捂着嘴皱着眉，然后呕血来，一片鲜血淋漓洒在地面上。沉英惊得抚着他的后背，慌：“怎么回事，小小这次又没有和你换五，你怎么会犯病的……”

贺思慕安静地望着他，然后在他即将抱住她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胳膊，慢慢地压去。她摇了摇，语气平淡地说：“不需要了。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贺思慕！贺思慕，思慕！”段胥慌地喊着她的名字，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又倒回去。

风的丝线，游魂，鬼气，消失了。

贺思慕把送给他的恶鬼里的世界，收回去了。

沉英听见声音就推开门跑来，扶着段胥惊喜：“三哥，你醒了！”

她几乎是贴着他，睛离他很近。很漂亮的一双凤目，有一粒小痣，但是睛里没有一儿绪，像是结了冰的海面。段胥怔了怔，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烈，于是伸手去想抱住她的后背。

她翻床，站在床边明亮的晨光之中居临地看着他，尘埃在光中飞舞，她的发和睫都染上了金，只是光芒之中并没有她的影。她望着段胥的眸，不带任何绪地，仿佛在叙述一个事实一般：“我们到此为止罢，段胥。”

段胥微微放松，他的膛剧烈起伏着，尽力平复着呼，然后忽然浑一僵。他慢慢地抬起来看向沉英，看向沉英背后的这个房间，目光里慢慢被茫然和惶恐所填满。

段胥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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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彪红着睛赌咒发誓，以后绝不再碰酒，他要再喝一次酒就剁一手指。

这次段胥被困，史彪要负主责。原本段胥预料到可能有埋伏，换了行线路的同时也安排史彪率军接应，谁知史彪因为在幽州这里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段胥又不在边着他，便忍不住喝酒庆祝。这一喝起来就没了节制，直接酩酊大醉误了接应的时间，导致段胥遇险。

敌风波，短暂不能久。

——我们到此为止罢。

为什么？

段胥醒了之后便把他叫过来，说幽州这边还打得不可开，史彪是除了他和沉英之外最熟悉羽阵车的人，现在急着受罚是不是缺心，赶去前线着。这笔账等战事稍停之后再算。

把史彪打发去前线之后，段胥暂时留在齐州，看着从四方汇聚来的战报，在后方排兵布阵。这次赵兴帮了段胥的大忙，也是让段胥刮目相看，他发觉赵兴颇有将才，遇事也沉稳冷静，心中是知晓大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