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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论文需要从改起！吴兴祚拿纸重新起了个。女孩默不作声，吴兴祚对她这篇论文的评价显而易见。

女孩学理，在国拿个学士学位就够了，她非要攻读硕士，尤其是在柏林大学这个欧洲乃至全世界的学术中心。“毕不了业没关系，我养你！”他声说。

士学位。他不喜化学，可毕竟已有四个这里的人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柏林大学的诺奖得主层不穷。

话说得没错，“在厨房里改！”

“不好，那是作弊！”

“你怎么了？”

“晚饭吃得有多，差打个饱嗝。”

“让我看看你的论文，我有什么想法，说给你听。‘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自己也受益。”

“我怕你太困，睡得沉，我要使劲敲门。这老房不隔音，别惊动了邻居。”他其实没什么要跟陶星沅探讨的，他就是想趁便看看女孩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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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改论文好不好？去我的房间或是你的房间。”他见女孩挑起眉，“我们要是整天坐在图书馆里改论文，怕别人看见了对你不好。”

女孩没言语，这就算同意了吧？

晚饭，星沅特意多了一个菜，算是他的束脩吗？待他酒足饭饱，女孩送上自己的论文，吴兴祚一目十行。凭这屎一样的论文怎么能毕业？他差冲而。他赶住咙，手再向上移，掩饰地两把颚。要是说，他们怕是以后要永远滞留在柏林大学。

待女孩睡沉了，吴兴祚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女孩的屋简洁素朴，家简单，不过一床、一桌、一个衣柜和一把椅。她用雅致的布料装饰屋，比如窗帘、床单、桌布。他看了心酸。因为有洪堡奖学金和一些其它名目的奖学金，他手还算宽绰。星沅倔，自那四千银元后，再也不肯接受他一分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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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已经熬了数夜，实在不住困意，疲惫都写在脸上。

以吴兴祚的学术平跟她切磋？

“你有事可以敲门！”

“你先去睡会儿，你别锁门，我有事好去叫你。”他见女孩犹疑，“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放心，我保证不侵犯你。”

“怎么是作弊？这是切磋学问！”

女孩伏在桌上很久，吴兴祚以为她不舒服，不放心，走过去轻拍女孩手臂，顾不上两天前她才呵斥他“走开”。女孩没动，他斗胆抚一女孩的秀发，女孩抬起来，“我大概毕不了业了！”她满脸是泪。

“那个人就是与我为难，不肯让我毕业！”薛定谔接替普朗克成为柏林大学理系主任后，对学生的论文准要求更上台阶。她语调里不免带了些撒，她自己没意识到，吴兴祚听了心里十分受用。“我帮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