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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序，母亲替儿着心。

“跟别人约会啊！”女孩笑容妩媚，她故意气他。

“母亲，你一个人在国，我怕没人照顾，怕你孤单。”他曾经离家七年，七年未回乡看母亲。

“不是去救火，不用急！中文，我没写太多，比德文的学术论著容易得多，你一会儿就能看完。”

吴兴祚收到电报后默坐良久，提笔给陶星沅写信。

“去什么？”

女孩的笑容如此动人，他都忘了生气。

吴兴祚给柏林大学理系主任薛定谔发电报，殷勤致意，问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在柏林大学获得教职。他为自己当初的拒绝抱歉，说自己的理想和现实天壤悬隔，国的学术氛围极其淡薄，自己得不到提。很快他便收到回复，对方不仅欣然接受他的工作申请，而且提供对年轻教师来说不菲的薪资以及宽绰的旅费。

“星沅是个聪明女孩，心比天，研究历史的？你多虑了。”母亲鼓励他去柏林，“男人要有自己的主意，否则让人看扁了。”妇人慨儿读书读迂了，不知这男女之事还有个“擒故纵”之说，戏文里讲得明明白白。

他亲自把信到陶星沅手里，怕经了别人的手，中途有闪失，丢了信。“两国兵，不斩来使。你大方！”他见女孩不肯收信。

陶星沅见吴兴祚盯着她，便敛去笑容咬一。

“我一个人用两个老妈，怎么没人照顾了？况且我又不老，才42岁。我也很想去欧洲转转，开开界。以前没钱，等你去柏林任教，汇路费给我，我去看你。”

“我没时间看，我急着去。”

母亲把包裹里的东西分一分，给湄筠送去。敲边鼓，她绝对擅！

吴兴祚恨不能咬断，他把信放到女孩的办公桌上，转离去。女孩站了一会儿，坐来打开信。“星沅，我已辞职并接受柏林大学的教职。”不用你说，我知！他早上才辞的职，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便传开了。为中国人而有幸在学术地柏林大学执教，实在是轰动的消息。“我曾经对不住你，令你难堪，”何止难堪！“我很抱歉，”他终于歉了，“所以我拿七年来补偿你。”算错了，七年半！整整纠缠了她七年半！还说别人脑不好使！“我已经陪伴你七年，”谁要他陪了？自作多！“我为男，有自己的追求。”谁也没拦着他！“我在柏林等你，等你三年！”三年？他居然使用叹号，这算是威胁吗？“你想通了，就发电报给我。我汇钱给你，我去接船。”哼，难她自己没钱吗？她是副教授，月薪超过300元！“若是你结婚，不必告诉我，就当我死了！”吓唬谁？吴兴祚写这句话时想若是妻果真与别人结婚，他便心如死灰。

“这跟短、语言没关系。我兴趣的容呢，再再难，几天也能看完。我不兴趣的容，再短再容易，我一辈也看不完！我不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