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卖原女主以后 第2节(2/3)

窗外天已晚，但隐约还有说话声。

心生怜悯，才狠心掏了兜里所有的家当买了她。是的，十两银，是方家所有的家当。这回为给儿买药，方老汉把老方家一家三人吃饭的钱都带上。一时心，全砸在了安琳琅的上。这回家里一文钱不剩，方婆才大雪天地到托人问哪家要席面。

方婆脸不好看，但奈何是个嘴笨的。被人大房婆媳俩堵得说不话。

安琳琅往窗看了一，见方婆佝偻着腰站在门边，外站着矮矮壮壮两个乡妇人。都穿得灰扑扑的旧衣裳，边说话便指手画脚的。

一去就看见人牙在卖人，老汉隔着笼被安琳琅那决绝的神给吓到了。

方婆气得直气，安琳琅看她一脚浅一脚往后院去，转又回了炕上。

方婆唉声叹气地把门关上。

安琳琅的现改变了原主的际遇。原本几日前，她应该在瓦市上被楼老鸨买的，送去柳巷的裙香的。现在人却在这儿，安琳琅不确定这是不是好的改变。但这几天方家那伶仃的老婆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几日烧没烧死，至少说明老两心不坏。

后说什么，安琳琅没听清。就听到门啪嗒一声响，那对婆媳笑嘻嘻地离开。

这十几年的住在村尾，虽说离得远，但总归是一个村住着。方家村就这么大，方家兄弟妹就算老死不相往来，到底抬不见低见。

“大壮她二伯娘，都是一家人，怎么还两家事？老方家的兄弟妹打断骨还连着。你有这好事，找旁人不如找自家人。大壮媳妇她手艺你不是不晓得！她的菜，那就是村都说好。”其中一个方脸的边说话便推搡，“你有那个好不给自家人，这可就是你不对了！”

回到家时爹娘早已不在了，兄弟妹早早地分了家。方老汉突然回来，面对的只有十年前已去世的两座坟，还有读了三十年书连个童生都没考上的兄和一屋怪气的指责哭穷。

北洲土地贫瘠，过地里刨的人家普遍都穷。老夫妻俩都是手艺人，吃用都节俭。要不是养了个药罐，本该日过的宽裕。上回去镇上，是药罐的药吃完了。方老汉去镇上拿药，顺便采买冬的粮，鬼使神差了瓦市。

在外打了十多年的仗，断了一条，才被朝廷赏了些遣散钱带着军营里厨娘的婆娘回了乡。

方脸旁边一个声音也冒来，“你有那闲功夫到找人帮厨，不如叫我去。我活利索，你不动了还能替你搭把手，去就是替你省事儿。再说，你给我推了这好差事，我这心里难不念着你的好？”

听声音，是方婆。

老方家不是什么富人家，其实也是有薄产，否则不会舍得银两供读书。只不过老夫妻一死，东西就被瓜分净净。方老汉回来别说田产，连间住的屋都没有。兄弟妹不仅没顾念亲弟弟断了一条，夫妻俩千里迢迢回来，反而指责两人在外多年不孝敬父母，想着从方老汉手里扣银。

仿佛他不手，那姑娘就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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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透过破窗泛泛地在院里看，外已经一层白。靠东边篱笆旁一棵大榕树，冬日里枝繁叶茂。半遮墙。榕树一井，井边一个拴着绳的木桶，边缘已经挂了一层雪。

方老汉有一门木匠手艺，平常给人打打家挣银钱。方婆是军营的厨娘，十分会饭。她时不时接活儿，给人席面挣家用。虽没有田产，日也算过得去。

“再说了，伯娘疼小辈，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的手艺在娘家的时候就是被人夸大的。别说帮厨，就是那再大的席面我也能给整来……”

好不容易问了，镇上有钱的王员外家要办席面。虽说这王员外脾不好，挑剔的很，但给赏钱是了名的大房。得好，帮厨都能得五十文，别说

泥人还有三分土，方老汉再是敦厚，战场上厮杀这些年也有几分血。顿时就被兄弟妹这要钱的嘴脸给寒了心。一气之跟村里亲族断了关系，带着婆娘在山脚自己搭了个院。

二十多年前朝廷征兵，老方家要人。兄读私塾是要考功名的不能去，面弟弟年纪小，吃不得苦，也不能去。他一咬牙答应父母，带着两件破衣裳就上了战场。

院里空的，再看这屋，家徒四。

“就是啊二伯娘，我手脚利落那是村里村外都知的。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自家人？”

方家离村远远的，一家就老夫妻俩加一个病弱的儿。倒不是方家无人，老方家在方家村算得上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兄弟姊妹七个，方老汉排行老二。自古以来，排中间的都有那么敦厚。方老汉也是，年轻时候上敬着兄，扶持幼弟，在家就是一条埋活的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