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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曲小荷与华的历史却还在继续，“我刚刚说你的名声越来越大了并不是想恭维你，而是想提醒你，想要对你动手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已不存？

林老太的离断之力、岳沼的回溯之力、白竞的空想之力、张冲的扭曲掠夺之力，所有这一些看似八竿打不着的力量其实全都源于太初乾坤镜。

是盗镜人再次现世还是另有图谋不轨之辈？如果是前者，这一千八百年里他又在何方？又是为什么使用扭曲掠夺之力的张冲会江心白的碎星，为什么一千三百年前的曲小荷华的江心白坟墓中空空？

谢如渐如果此时是自己站在地上，或许已经站不住了，一个可怕的念正在他的脑海里飞速成形，他想到了带着吊丧木灵前来找他叫板的张冲，想到了他最后使的破天荒的一剑。

神女无绝鬼泣，凤凰有灵啸夜！

没有尸、没有影剑立晓，也没有其他什么足以证明江心白来过的证据，华他们面对的是一间完好无损却人意料的空墓。

谢如渐知自己此时正在找借, 因为华的记忆很清晰地展现了当时众人江心白墓室的景。

为当事人，他完完全全经历了当年的事，江心白不是他杀的，太初乾坤镜自然也不是他盗的。他甚至与当初盗镜之人过手并落败，而千年过后的如今，常乐市却再次现了令人惊慌的影。

江心白的墓并不豪奢，但布置得十分用心。谢如渐只消看一就知那是他师父古星悠的手笔，这也解释了掩饰墓葬的阵法为何如此难破。但是这样从风、地理到选材、构造，再到布置甚至是画都十分考究的墓室中确实是空的。

“我知。”伴随着衣服窸窣的声音，华坐到曲小荷边，两人皆是艺人胆大，绝崖之上这不过掌大的一块地方，是漫天星，脚是浩浩渊，远看群山巍峨，边萤飞舞，此此景，当得气象豪阔四字。于是，华也豪阔地说：“我不在乎。”

真相似乎呼之，谢如渐心中就宛如爆发了十级狂风暴雨，惊涛骇浪铺天盖地，他的神魂却如虚弱地攀附在一片薄薄的舢板上毫无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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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渐一直不敢去想那背后的意。

那一剑是影剑立晓的绝招之一，名唤碎星。日、浸月、碎星，一连三式皆是江心白十岁时自创的招式，到了十四岁上已经十分圆满，等到他得到影剑立晓，更是如虎添翼，在全天都闯了赫赫名。

谢如渐从没有想过，在故人已逝一千八百年后还能看到这一招。虽然空有其形，并不备其真正的威力，虽然一看就知是借来的、一次的一式，但那的确是影剑立晓时隔千年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