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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琮本想意识地说“不累”，可兰渊难得愿意陪他沐浴，完颜琮不愿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于是笑：“好，走吧。”

完颜琮突然就有了些自己真的要开国皇帝的真实，心自是十分愉快。

可是完颜琮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即使他们已经朝夕相了这么久, 还育了共同的孩，可完颜琮还是被兰渊的这一笑所惊艳，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完颜琮远远望着她姣好的侧影, 一时间竟不敢靠近，生怕破坏了前这副世上最温馨、最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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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依旧是江山，却只是一幅黑白墨，没有任何彩。

完颜灏默了默，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却是突然叫他：“父皇。”

见到从夜中归来的男人之后，兰渊不自觉地朝他展颜一笑。

给父汗听听。”

黄的烛光之中, 怀抱着儿的兰渊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柔和。

亲自向完颜家的列祖列宗们传达了他们灭辽的好消息之后，完颜琮又去清瀚殿见了几个留守在王城的重臣, 忙到天黑才回到梓柔。

完颜琮略显诧异地看向兰渊，兰渊却是一儿都不惊讶，坦然地笑：“嗯, 是我教他的。反正用不了多久您就要正式登基了，我脆直接教了他新的称呼。”

兰渊见完颜琮不说话，还以为他是连日赶路加上接见大臣太累，便柔声问他：“累不累？要不我来服侍您沐浴更衣吧。”

完颜琮也不知为何，他打天时都没有过这激动的觉，却因为这么一个新奇的称呼而不由自主地到心澎湃。

完颜琮沉浸在极大的幸福当中，每朝兰渊走一步都觉自己正踩在柔的棉上，极其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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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兰渊在边，他所有的成就都会变得黯然失。

他的兰儿实在太过好，就像是一永远看不厌的风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让人心动。

在儿率先发现自己、声气地喊一句“父皇”之后，兰渊随着他的声音意识地转过来看向门。

见他说着就要去拉兰渊的手，被忽视的完颜灏不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却因说不完整的话而吃了亏，只能嘟着小嘴呜呜哇哇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说来这还是他一回被人称作“父皇”，还是自他最心的小儿。

沐浴更衣过之后, 完颜琮简单地抱了抱儿, 就先去办正事。

完颜琮忽然间就觉得，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不是伐楚灭辽、成为北越的开国皇帝，而是娶到了兰渊。

只有她在，他的人生才是彩的，是有快乐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