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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抗掩饰不了自己心的失望：“为什么？”

人类尤其是女人，往往喜给自己设置一个时间节，规定自己在某个时间节之前一定要某件事，一旦过了那个时间，好像事本就丧失了意义。她给自己承诺的，新的一年，要有新的转机，可是，程承就这么丢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走了，留给她辗转反侧的一整个夜晚。他回来了，这是他的答案，可是这答案看起来很，却碰不到实。

吴抗睡过，第二天差迟到。

吴抗讶然。梦中那场演唱会，是自己的幻想；现实中，她错过了自己所在城市的一场，竟然还可以在另一个地方兑现心愿？

吴抗脑混沌，难她又在梦了吗？还是受伤过后她得了臆想症，怎么这一切和梦里的那么相似：“不是啊，张学友的演唱会不是早就办完了吗？”

程承摇：“我不去。你找朋友陪你去。”

程承低看她。

吴抗打开快递袋，里面夹着两张票。她抬：“你办了通行证了吗？”

“明天几走？”

离婚的想法呢，是不是又这么搁置来，直到程承从圳回来？

第17章

“九三十。”程承补充一句，语气依旧很淡，“公司安排了车送我过去。”

她抬看，天空恰好有飞机掠过。程承的班机，大概也起飞了吧。天不好，沉沉的，觉要雨，她想起那首歌：“天气不似预期，但要走，总要飞。”

“我说的时间过期了，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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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承把手机放外的袋里：“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接受。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是在香港的。”

吴抗笑了一声：“程承，我不是第一次知你讨厌，但我这一次刻地会到你真的是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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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抗抬：“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还我钱的吗？没有其他事要说？”

“我明天差，去圳培训一个月，节前才回来。”

程承递给她一个顺丰快递袋：“张学友演唱会。”

“怎么了？”

“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然后现在说尊重我？你是这么尊重人的吗？”吴抗越想越好笑，“结婚是你说的，要静一静是你说的，突然跑回来约我，也是你的，怎么，把钱还给我，觉得两清了，不拖不欠了，就觉得一也没有对不起我？我要的答案呢？”

“我回来了，这就是我的答案。”

吴抗把演唱会门票发给李晴看。

“好好吃饭。”

她赶到公司，冲了一杯咖啡，再坐，看看已经是九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