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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也许在常人看来，她对薛成的恨意应该消减不少。

“……我不会放过他的。明天嫌疑人名单就会报上去，那年的绑架案，我会让它重审的。关于D1的事，我已经给聂飞丞了。”聂寒抱着他，心如刀绞，但还是压绪，问他：“对了，你找绘梦来什么？”

聂寒一惊，不知他为什么提起这个，只听见他继续说：“因为，我的潜意识里，自己是没办法怀的……”

但事实上，正因为是薛成，她才更加厌恨。

他们，也许不能算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嗯？”

纪温还是有恍惚，当年的记忆已经太远了，薛成当年到底是个什么样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零碎又珍贵的记忆里，那个乖乖巧巧咬着冰淇淋坐在他们家客厅打游戏的小男孩……

纪温听她说起这个，才想起正事来。

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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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组里年纪最小的，他是个天才，参与研究的时候他只有十七岁，就是现在他也还不到三十岁。

她看向纪温，发现他正在微微发抖。

“主系统要我帮它找回本，所以绘梦是肯定要找回来的。但是我，希望你还原它。”

薛成算是萧卓的半

纪温还是发抖，有发白，“我突然想起来，那几个世界，我为什么无法怀。”

“当年为公益计划的‘造梦项目’，以你现在的能力，已经可以成功了吧。”纪温抬眸望着她，“主系统一直利用着外来者的灵魂帮它达成目的，创造那么多世界，这不是你我当年对它的期望。主系统这些年为了维护那些世界的发展其实也疲力尽了。等把主系统世界里的研究者的灵魂全释放之后，就把绘梦变回它该有的样吧。”

“怎么会是他？”纪温似乎有难以理解，但他从不怀疑她的话，也正是因为信了这话，所以他才到难以理解。

后来纪温事，得知无法生育，对那个男孩就更加疼。

“怎么了？”聂寒赶靠过去，将他揽住。

甚至了事之后，还因为薛成年纪小，总是让他来家里陪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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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寒没什么表，“是他。我不知他什么时候跟那些家伙开始合作的，也许从一开始，接近我们就是这个目的。”

至于薛成也许喜她这件事，聂寒没有提起。

原来，不仅仅是萧卓的灵魂已经在主系统世界重生，连他也是。

谁都怀疑过，唯独漏了薛成。

因为经常来家里，所以纪温也很熟。

试想，如果那个时候薛成再狠一，再无所顾忌一，也许她就再也见不到纪温了。

纪温躲在被里偷偷哭的时候，她恨不能把背后的那个人揪来切成百八十块，可尽恨，她也还是没查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