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2/2)

颜飞卿缓缓摇：“饮鸩止渴。”

“那是……”颜飞卿有些不太确定，“灵山？”

颜飞卿在城中观察了大概三天的时间，待到城中风声过去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天星观，到一座以月亮为标志的神殿之中。

龙老人取自北龙的龙气与大魏国运息息相关，大魏国运摇摇坠，这龙气便随之腐朽衰败，如毒药一般，论起损毒辣之，便是“逍遥六虚劫”也不能相比。

与此同时，颜飞卿上的伪装也被月辉剥落，显真容，在门众多男之中，颜飞卿可称得上姿容第一，真正的男。

话音落，一清冷月辉凭空落，化作一门。

当初李玄都接龙气之后，脸上显现灰败之，不得不运转“逍遥六虚劫”勉化解。只是这龙气乃是天最为毒之，只有一劫地仙的不坏金才能勉抵挡，“逍遥六虚劫”固然玄妙，却也只是勉压制缓解，不能彻底化解。

颜飞卿向雕像行礼：“晚辈颜飞卿见过月黄华素曜元圣后太元君。”

转之间，颜飞卿已经置于一片殿之中，此殿浑然不似人间殿，晶莹剔透，好似晶筑成，泽略显暗沉，又闪烁着淡淡荧光。玉桥之是星河淌，殿之间有桂树成林。脚非云非雾非，好似星光凝结成冰，又好似琉璃玻璃铺地，让人难以分辨，可倒映人影。是一片浩瀚星空，星辰不知其数，太遥遥，不见太。

颜飞卿没有收回视线，他看到在灵山的上空堆积着无数火云，就像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火，连接成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

颜飞卿微微一笑：“诸位前辈所求，我素有所知，不过是飞升离世，这才大肆攫取香火愿力。与我门为敌，也只是因为门不许诸位随意立教称神。我们之间并无化解不开的仇怨，也无不可调和的矛盾，还是可以谈一谈的。”

一个由月辉形成影自广寒中缓缓走，开门见山：“大真人此来，不怕羊落虎吗？”

这正是颜飞卿此行的主要目的。

太真君伸手一指，广寒的极远又显现一所在，这是另外一位古神仙的神国所在。

漫天月光轻微闪烁了一，显示太真君的心并不平静。

“是。”太真君，“上古巫神，本就生于荒蛮，她们最是能够承受血祭的后果，所以如今巫罗的力量最为大。”

广寒。

太真君又叫月光娘娘、太星主、月姑。在门中的全称是：“上清月府黄华素曜元圣后太皇君”或“太元君孝明王灵宝净明黄素天尊”，故而颜飞卿有此称呼。

赤云压城城摧。

这让颜飞卿想起了龙老人曾经驾驭的龙气。

断渗透门，门自然也会渗透古仙，而且门开的价码足以让古仙们动心，毕竟门已经代替儒门成为天正统，有足够的底气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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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真君：“正是如此，不过腐朽的力量也是力量，大真人不可小觑。”

太真君。

神殿中的武士和祭司没有任何察觉，颜飞卿以“太匿形符”畅通无阻地来到神殿的心位置。

颜飞卿是第一次见到此等景象，沉声：“这就是佛门中的业火吗？”

颜飞卿凝目望去，却见那方神国之中，有一座黑沉沉的大山雄立于天地之间，遮蔽了大半个天幕。

太真君沉默了许久，方才说：“既然大真人以诚待我，我自然也以诚对待大真人，大真人请看。”

太真君沉默了片刻，说：“那就请大真人说明来意吧。”

太真君淡淡：“灵山天已经破灭，那是巫罗在神国中重建的灵山。”

颜飞卿：“我奉大掌教的谕旨，全权置此事，我也可以代表大掌教许诺，只要真君愿意重归门，那么我们可以帮助真君飞升离世。”

颜飞卿没有犹豫，径直走门之中。

看来巫罗的血祭却是与龙老人的龙气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正中主殿悬挂竖匾，以铭文上书“广寒”二字。

太真君轻声问：“为什么是我？”

照西域人的说法，这是月神的神殿，不过对于中原人来说，月神又有另外的名字。

颜飞卿早有准备，说：“第一，真君本就是门神祇。第二，我观真君气象，并未沾染血业力，可见真君未曾接受血祭。第三，大掌教与真君也是有过一段缘分的，大掌教曾通过紫霄神游真君的广寒。门乃至整个中原，都无力奉养如此多的古神仙，如果非要选择一位，为什么不选一个故人呢？”

此只有一尊女雕塑，面如满月，宝相庄严，是个中年妇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