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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忽得浮现于前，他看见她在乌苌国的小院里唤他夫君，在上京漫天的孔明灯发间染雪眉笑，最后他看见在大杨山的龙泉庵中，她穿着一褪了的红衣站在枝，然后搭上他递过去的手，登上他的车随他前往上京。

一阵清风拂过，枝一朵桃飘然落，过他指尖，又落泥土。

里，又握着她的手将刀尖伸向他。

“征之前我本想，脆死于这次征也好，可我不愿死在鹰骑手上。”

她猛地怔住。

一如前的梦神坡。

“我左肋的伤，就连镇痛的药也止不住疼，已有数月之久了，虽然御医查不，可我自己的自己清楚，就算再撑去，也不过苟活一年半载。但我不想那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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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世上再无一人如我这般纠缠你、折磨你、伤害你。”

“清秋，”他止住她的挣扎，低低地苦笑了一声，“我本就没几天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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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到角竟有泪过，抬手去，却无论如何也不完、不尽。

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拉至前，倚在她肩上，仰望着一树盛开的桃。

清秋怔然盯着那支镯，日终于升上空，穿过一望无际的桃林照在她上。

“动手吧，算我偿还亏欠你的所有一切。”

“哲你放手，放手！”

“清秋，我说过，要纠缠你直到我死那天为止。”

“杀了我，你便是祁国最大的功臣，没有人能动摇你的后位。”

“只有一事须得拜托你。我死后，大越定不敢贸然兵祁国，你毕竟是大越之人，只望祁国也能对大越止戈，莫要再起战火。大越的百姓，受不住第二次战争了。”

那时也是初，大杨山漫山遍野尽是桃。

清秋肩一沉。

“我记得你说过，祁国新帝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妻，但我知祁国大臣不会同意。”

他颓然跪倒在地，冷得发抖，而她是唯一的。

是玉宿城的玄铁打造的永结同心镯，与他腕上那支，一模一样。

他一面说着，一面握着她的手腕，直至那把匕首刺他的腹中，仍在一寸寸，的鲜血沾染在她苍白的手上，又被他轻轻拭净。

不知又过了多久，陶酌风才带着人找到，将哲那早已僵冰冷的从她肩推开，将她一把拥怀里，一手抚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着：“结束了，都结束了。我们赢了。”

一个铁环从他怀里落，“咕噜噜”转了几圈，到她前打着转停了来。

“今日之后，你便彻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