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24节(3/3)

命案，现场比较重要，这艘船已经被锦衣卫暂时扣，当然也不会给姚娘重新清理装饰，晚上生意了。

不过这个地方……

叶白汀看了看左右，再看看远：“这里是不是……不是正经停放货船的码？”

仇疑青大步往前走：“此位置略偏，狭窄，大船行之不便，拆了也浪费，便租给船或小船使用。”

“那姚娘这艘船……岂不是每日都会停靠？”

“每日白天，都会在此。”

“指挥使——少爷！”

看到两个人的时候，申姜声音都变了，可算见到亲人了！

叶白汀微微顿足。

申姜已经是个成熟的锦衣卫了，还升了千，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该这么脱。

会不会是……叶白汀抬看了看天，有些明白了：“尸的样，不太好看？”

“何止是不太好看！”申姜心说来之前还爷什么场面没见过，结果一看发现还是自己托大了，这场面真没见过，他都不知怎么说，“就……大概是没法验？”

叶白汀当即挑眉：“不可能，没有不能验的尸。”

仇疑青：“带路。”

申姜就一边走，一边说：“是在木廊的隔栏里发现的……最近天，里鱼虾翻白，难免发些异味，昨夜我在船上问话时就有人说了几次臭这，也是我心，当时没多想，夏日边常这味么，船上要不是一堆大价钱养着的姑娘，要不就是这些价钱的公哥，都是贵人，不习惯正常，可今天有人在这儿发现了尸，喊来，我这才发现昨天大意了……”

往前走到岸边，先看到伸去的，木栏搭砌的路，全木走廊，上两层，中间以不同形状不同颜木条混合搭，保持观的同时，还有一定的防震效果，能保证就算停船不小心，大力撞了一，也不至于撞到石岸，让船有损。

既是上两层，那中间靠的位置，就有一个小空间了，因尸发现，上面的木栏已经被拆除，叶白汀走近时，刚好能清晰的，准的，看到尸。

怪不得申姜说，没法验。

尸虽在上，却因隔着木栏，并未沾惹多少汽，整张脸什么样，已经看不清了，也是，上爬满了白的小虫，在肤上，衣服底，缓缓蠕动……但凡有经验的人，都知这是什么。

尸腐坏的一塌糊涂，那些红红黄黄白白的东西，都分不清是血还是尸油，抑或是某些溢来，还没来得及被白虫吃掉的东西。

寻常人见了这场面，很难不恶心。

画面冲击太，申姜有受不了，掩着鼻，声音有些瓮：“我知少爷验尸鬼斧神工，无人可比，一副白骨，哪怕只剩个骷髅，拿到面前都没问题，可这个……要脸没脸，要没，要骨吧……人家还没啃完，怎么验？”

什么特征都看不来啊！

“要不是他上挂的这枚玉佩没丢，又正好我之前刚刚了解过，没准都认不来，他是汤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