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54节(4/4)

已知晓，今日之事在本看来，竟一时不知是否偶然，皇上日日朝会，刑大人在并不反常，散朝略晚，皇上稍后还要召见，留膳也寻常，可佟氏并非经常，她今日请见本，是为中秋筹办之事，佟家与我娘家早年曾有来往，但她递牌请见，见她的日却是本亲自定的。”

仇疑青懂这话的意思，刑明达会上朝，所有人都知，但他被皇上留膳，是皇上临时决定，外人不可能提前知晓，佟氏亦是，中规矩大，不是她想见谁就见谁，需得早早递牌请见，日是越皇后的，就在今日，但是否留膳，也在越皇后一念之间，无人能涉。

凶手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是有计划，还是突兀手？

越皇后话音未停：“今日太皇太后那边也召见了韩宁侯府主母单氏，好似也很关心中秋之事，佟氏分别去宁寿和乐拜见过，皇上既要留膳，本便派了人去两请话，太皇太后和尤太贵妃都很给面，一同去了亭台，人不算多，只当凑个趣。席间因有女眷，不谈朝事，皇上还同刑大人开了几个小玩笑，气氛还不错，女眷这边，因佟氏丈夫官位算是最低，席间少言，被韩宁侯府单氏打趣……”

说到这里，越皇后柳眉微抬，顿了顿：“说是打趣，不后女还是后宅女，有些话都是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佟氏便更无言。”

“不知尤太贵妃和单氏是有积怨，还是单纯看不顺，就挑剔了她两句，说她牙尖嘴厉，单氏是太皇太后请的人，太皇太后自恃份，没说什么，倒是西厂那位班厂公笑眯眯帮了腔，尤太贵妃便也不说话了，她边也有东厂富厂公么，二人就‘姿态友好微笑’的讨论了几句。”

仇疑青便明白，还是那一戏，太皇太后和尤太贵妃斗了一辈了，任何有这二位在场的局面，不起因如何，参与者有谁，最后都会变成她们的争锋。

“尤太贵妃护佑佟氏……她二人可是好？”

越皇后想了想，摇了摇：“瞧不来，席间尤太贵妃对刑大人也没见多客气，说他玉面风，着实不像个好人，只怕手办事没谱，建议皇上留心听用。”

“中这两尊大佛向来不和，别说你我，朝中上恐都知晓，本三月嫁来，说起来有三四个月了，时间仍是尚短，对太皇太后和尤太贵妃……仍是参不透，这桩命案实在理不绪，不知个中是否有隐，怕都要偏劳指挥使了。”

仇疑青拱手：“皇后娘娘放心，本使职责所在，必不负众望。”

越皇后便笑了：“如此，多的猜测也不提了，无凭无据的事，反而影响你办案方向，本便说说时间，后中人去的晚，到时皇上和刑大人已经在了，皇上席间未曾挪动过，本因要确认菜式，中间离席过一次，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坐久了难免难受，中间由班厂公伺候着，也离开了一次，应该是去了官房，韩宁侯夫人单氏因被尤太贵妃挤兑，心中不畅快，也离开过，她刚起没多久，佟氏就跟了去，她们中间是否有龃龉，跟去为何，落井石还是辩解，外人皆不知晓，大约一刻钟后，佟氏自己回来了，单氏不在，直到命案发生都没回来。”

“至于尤太贵妃……大约所有人都曾离席，偏她一个安坐，觉得降了格调，中间也曾叫上富厂公，离开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