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3)

后来，十六岁那年，无意间听到和父亲想把自己卖到邻村一家男人家里换彩礼的时候，叶清翎毫不犹豫地逃了。

然而听着外婆温和的声音，叶清翎又意识地觉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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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想起外婆的话，叶清翎靠着台栏杆，忽的吐一大浊气。

山里的天比城里明亮很多，白云随着风儿飘啊飘，各鸟儿一边唱一边从上面飞过，可以看一整天。

小翎，你要知，喜染染，和喜你自己喜音乐、或是喜别的什么，都是不冲突的。不过我这个老古董说什么，都不作数，最终还是要看你和染染。

回想这些年的经历，尤其是毕业后的这一周，她蓦地发现，她从来没有自由过。

外婆温和笑着：好好好，好孩，那你自个儿在台上风，外婆就先回去休息会儿，待会儿午饭好了，柳姨会来喊你的。

再者，尽心里还有很多疑虑，但叶清翎愿意相信外婆的话，相信时雨是喜、

外婆失笑：你这才生病呢，就知给染染说话了？

叶清翎垂眸思考，认真。

叶清翎抬，望着无边的湛蓝天空发呆，时不时有一两只小鸟划过空境，现在她的视线中，又叽叽喳喳地很快消失。

外婆刚才都看到了，你刚才一边听着歌，明明病了都还要跟着打拍。你从中开始学音乐，大学又接着学了四年，你那么喜的，如果不是染染她对你说了什么混账话，你又怎么会想要放弃呢？

或许外婆说得对，叶清翎喜时雨，发誓要追随时雨一世，如飞蛾扑火。却又和她喜音乐，想要追求自由，是不冲突的。

叶清翎几乎是意识轻扯外婆手臂，晃了晃，撒：别

是不是逃了城里，就自由了？

但一时间，叶清翎的脑里仍有些糟糟的理不清，她需要好好想想。

外婆缓声：傻孩，外婆知你喜染染，染染她也喜你，外婆早盼着你们结婚呐。可是这些年你和染染的一举一动，外婆都看在里的。外婆知，染染她对不起你，哪儿有她这样对在乎的人的？外婆看着你这样，都觉得心疼。

你啊，尽会说好话。惹得外婆无奈又温和地轻笑。

叶清翎刚开，外婆就握住她的手，语重心地重重叹了气：小翎，你给外婆说实话，为什么不去唱歌？是染染让你去公司的吧？

叶清翎低，想说的话哽在心，说不来。

外婆的话，好像醒了她什么，思绪一变得宽阔起来。

说着，叶清翎撒似的，轻轻拉了拉外婆的手臂。

她回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是坐在大山上，仰望无边的天空。

外婆牵了她的手，继续：小翎，你喜染染是一回事，可你总归要过好自己的人生。你想什么，就去，不要因为染染，就放弃了自己。

沉默良久，叶清翎克制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哽咽：没有，外婆，我是自愿是我自己要去那儿，陪着她、照顾她的。

外婆，我喜唱歌。可是我更喜。她轻声，还有，喜外婆您。

她看着外婆的手指，枯瘦如柴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挲，温柔地安抚着。

她思索：外婆，我会认真想想的。

叶清翎的笑一凝固，像是有什么卡在咙里不上不，噎得厉害，鼻尖也跟着变得酸涩。

外婆，我

是不是逃了城里，就不用再被和爸爸追着打骂？不会再被着繁重的农活？是不是就可以想什么，就什么，可以读书，可以肆意地唱歌，不再因此被嘲骂说死丫？

可是

昨晚她趁着时雨醉酒时问，都没有得到回答，时雨又真的会喜她吗？最多，不过是对犬的喜罢了。

叶清翎埋，吐了吐。

如果时雨真的喜她，又怎么会连她生病都没发觉，对她毫不关心，也丝毫不尊重她的梦想和喜好？

叶清翎想要的一直是鸟儿一般，无边的自由。而不是从一个笼，飞到另一个笼里。

要不是染染那孩不吃，脾气倔得跟一样，外婆都想去狠狠打她骂她一顿。

叶清翎怔了片刻，外婆说时雨喜她？在乎她？

，外婆的声音倏地哽咽起来。

那时的小叶清翎，就常常止不住地想，那些鸟儿都会飞去什么地方？会到城里去吗？城里山间学校的老师每天都会提到的广阔天地，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