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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仍旧有些疑惑：“将军，属未曾见过卫夫人，夜里在那么大的营地里找人恐怕不是易事，若是不慎打草惊蛇......”

“照旧。”卫琇一夹腹，往火光的方向飞驰而去。

“那丫真是生了副京都肚，气得很，只要离京百里一准土不服。”钟荟笑着靠在榻上，阿杏忙跑过去帮她把隐垫在腰后。

“娘，婢真不嫁，”阿杏有急了，“您早些安置吧，您睡一觉，明儿天一亮郎君就回来了。”

“可不是，人的倒比主人还，”阿杏也笑着骂，拿起剪继续剪烛，“该打！”

“事成了吗？将军？”与他并绺而行的亲卫阿寺问。

“叫小圆煎了大夫给的药，喝好多了，估摸着这时候已经睡了。”阿杏拿小铜剪剪着烛。

“放心，”司徒徵抚了抚指节，“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接应你们。”

阿杏不由低：“娘莫打趣婢，婢这模样，什么人看得上……婢一辈服侍娘。”

“打起仗来可说不准，”钟荟笑着放手里的书卷，把手枕在脑后，“横竖睡不着，你再陪我说会儿话吧。”

他不自投罗网，又怎么能把司徒徵的网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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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营：“只去寻卫夫人，能活捉最好，若是不能就杀了，取了人带回来。”

离敌营越来越近，卫琇遥遥地看着一火光直冲云霄，把夜空熏一黄昏般的颜。

虚云禅师与他约定，若是事败，他死，他的人就会佯装去烧粮草，司徒徵发现后必定以为这是他们定的计谋，必定将计就计来诱敌，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别害羞啊小杏儿，”钟荟掩着嘴笑起来，“和你家娘说说又何妨？你喜什么样的儿郎，待回了京替你个如意的。”

“那咱们......”阿寺看着卫琇，等待他的指示。

卫琇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又了，朝着前方虚虚地望了一，无声地念了句佛号。

“哎？娘有什么吩咐？”阿杏直起腰来。

“小杏儿，我一直想着等回了京再问你……”钟荟打量着阿杏的脸，烛光把她的圆脸映得又光又，她恍然意识到，阿杏早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方才去看过阿枣了？她好些了么？”钟荟问阿杏。

卫秀领兵发后，钟荟在营帐中有些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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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枣姊已经和阿寺定了，等西北的仗打完，回了京就送她门，”钟荟盘算着，“我倒没问过你，有意中人没有？索把你们俩一起送去，免得我伤两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