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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双雾气朦胧，被他自己咬住的仿若早樱的苞，是一泛白的浅粉，但很快就会红起来。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么“恃而骄”，其实有几分贴切。

铁笼隔一会儿就要响一，仿佛是囚于笼中的猛兽在不甘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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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匀了会儿气，没有回答太涂滩的话，反而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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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混而喑哑，带着一破釜沉舟的力。

这样发疑问对于影卫与主人的关系来说，似乎是过分大胆了。

封止只来得及截最后一批带着幻境的石。

只要此次容更换得当，他亦可以像千年前一样重新洗脑，将这数万人控制在掌之间。

空的大殿中寂静一瞬。

洛柯沉默了一会儿，从还唯一完整妥帖的袖袋里拿一枚平平无奇的石。

又如……

可洛柯好像对这此浑然不觉，只是微拧着眉心异常安静，不堪受用的模样看起来亦十分秀可餐。

两人却就着这最密的姿势，行最端正的公事。

太涂滩打量了一会儿面前垂着的属，忽地伸手拨开他的敝膝，掌心搭在铁质的笼上。

洛柯跨跪在石椅边沿，两人明明连接得那样密，可洛柯好像觉得自己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除那之外，并不敢碰到尊座上的人。

正如早年间无声无息死在他手中的那些混血孤儿，太涂滩从未过问。

洛柯停了来。

“雕虫小技。”太涂滩轻蔑地笑了笑，随手将灵石震碎了。

第四个故事讲的是在祭典之时有人会带他们去往地面上、去他们曾殷切幻想的“桃源乡”。

“明日祭典后……能否将属……解开？”

太涂滩听完汇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接过洛柯奉上的灵石，向里探了探。

洛柯急促地轻叫：“——主人！”

“封止来过？”太涂滩冷不丁问。

但洛柯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在掌人绷的呼声中，粝的手指从栅栏的隙间勾了去，碰了碰里面因禁束与疼痛而萎靡的嶙峋野兽。

太涂滩奖励似的摸摸他的脑袋，语气里带着一对于听话小孩的纵容：“多久没了？”

里还，还。

他只是不制止、不参与，只是接过了洛柯奉上的唯一一把钥匙。

太涂滩怜惜地说：“本尊从未让你这么惩罚自己。”

只余那只面貌狰狞的笼颤抖似的微晃着。

太涂滩自认天命所归，确实不惧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