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139节(3/3)

柳般若：“我们只去盘问林家上的家丁，说不定能问些端倪。”

“你们不必如此麻烦。”靠在门边的卓抬起了，“是我，是我犯了嫉妒之错，我姑母为了护我，才为我罪的，推丁叶儿井的人就是我，就是西侧院外靠近外墙的那井，我自己将丁叶儿推了去。”

卓金蝶还拉着卓的手，有些孱弱的女却将她的手挣开了。

“姑母，嫁给了三郎这些年，是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林家，对不起三郎……”

说完，她抬脚迈了石阶。

她的中黯淡无光，像是一池要被晒的。

“是要偿命吗？我来偿命吧。”

秋苇正要说什么，被柳般若制止了。

“既然你上有人命系，就不能留在这院中了。”

柳般若环顾四周，她目光所及之所有女纷纷避让开去。

她让人将卓拿了，又看向坐在地的卓金蝶。

卓被关押在了另一，她自从说了要偿命之后就一言不发，只呆呆坐在屋里，柳般若站在窗外看了她一会儿，在回去的路上对秋苇说：

“卓金蝶先是要罪，见事不成，就去拉卓，我总觉得这两人都不是元凶。”

她旁的秋苇低一笑：“柳讯官，似她们这般女，能让两个人联起手来的，多半是男人，你不如再查查林晖。”

柳般若停脚步：“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也不想懂，可我偏偏懂。”秋苇抬转，看向柳般若，“北疆之外的女，自落地之日起，便被人将一系于男人之手，时日久了，便将男人看作了天，将自己变成了泥，就如那所谓君臣，君辱臣死，妻看着丈夫，也是同理。”

她抬起手，指向遥遥挂在天空的太：“你可曾听过夸父追日的故事？天女生来便是夸父，迈过山海，跨过天涯，将男人当成天上的太，直到疲力尽无路可走，死在了路上。你我之于那些‘夸父’，便是日的后羿，她们自然愿意舍了命来护着她们的太。”

柳般若沉默无言。

秋苇说的话让她想起了从前在女营的时候，几乎每隔几日就有从蛮族手里救的女被送过来，可那些女中很多哀嚎痛哭，说自己对不起夫君，对不起父亲。

那时柳般若就在想，她们是活着的，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可还是每日都有人自尽，带着不知向谁忏悔的泪。

了一气，柳般若继续向前走：“我会去盘问林晖，还有林晖边的仆从，若真是如你说的那般，这后羿我当定了。”

见她的面沉了来，秋苇反倒笑了：“我们先去将午用了，你再去忙你的。”

柳般若心中有事，脸就像铁铸了一般。

走在她侧，秋苇突然问她：“你可知男人将自己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