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196节(2/2)

便觉秋夜的风成了夏日被晒的湖。

“少将军聪明。”

虽然五六个月未见阿娘，两个孩还是知卫燕歌是阿娘的,大概是因为杜明辛请人了个蓝人偶的关系。

杜明辛看看两个孩，叹了一气。

装腔作势了片刻,卫蔷忍不住笑了来。

半晌，卫燕歌：“你这是……”

夜里卫蔷守着两个孩睡得，两个小姑娘脸对着脸睡得香,她躺在一旁看着倒觉得比平日的困意要多一些。

“我也是想你的。”

她又摸了摸杜予玥的小胖：“小阿玥，咱们先把米糕吃了再回家好不好？”

他只听自家少将军这般说。

卫燕歌倒是不腼腆，只：“阿拙不见两个孩饭都吃得少，我先将她们接回去。”

杜明辛抬起手臂让卫燕歌看清自己上的茜纱衣：“阿玥听了一句‘多几个男人哪里算得上妾’，阿珂问我什么是‘妾’，我就扮上给她们看看。”

“等等，家里没有衣。”

卫蔷哈哈一笑,：“那小啊……来日我要给你找个男带回家立于侧他是不是也要学房玄龄的妇人豪饮一壶醋啊？。”

杜予玥转看着卫蔷还未说话卫予珂就立刻说：“谢谢大姨母。”

卫燕歌还没说话，李若灵宝端着给两个小姑娘蒸的米糕走来笑着：“元帅您要这么说怕不是一次要找几个郎君回来？”

听卫蔷这么说，卫燕歌不由得看了一自己怀里的女儿，一时想不明白她是更像她阿父还是更像她姨母。

卫蔷模模糊糊未听懂,左右看看也没见杜明辛跟燕歌一起来。

低看着他，卫燕歌笑了。

卫燕歌转看去，两个孩却不在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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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辛愣了一，问小女儿：“这话是你今日听的？”

她不知，她吃过饭刚去还车取，杜明辛就听见杜予玥小声说：“多几个、男人哪里、算得上妾？”

卫予珂穿着蓝小袄也问他：“阿爹，妾是什么？”

“今年蜀地的新米，我之前在平州的时候才收了三袋，一袋给了陈相爷，一袋给了齐州新办起来的县学，本想顺路带回去给在胜州的祁教授，先让你家女儿吃了一顿粥一顿糕。”

哎呀,这次大概是听懂了。

卫燕歌和站在门前的杜明辛面面相觑。

卫蔷用手指蹭了蹭杜予玥的小耳垂，词夺理：“立女为妾，多几个男人哪里算得上妾？”

“我从张医官那取了。”

反倒是趴在卫燕歌怀里的卫予珂拧着小对自己妹妹说：“阿娘抱我，不抱阿爹。”

“难得回来怎么不多睡会儿？”

一见阿娘卫予珂立刻兴起来，伸着手要阿娘抱。

第209章 借伞   “这是应有之事，你与我谢什么？……

卫蔷虽然没生过孩,带孩还算熟练，看见阿娘回家不带自己，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卫予珂扁了嘴就想哭,卫蔷赶了加了糖的蒸去,她咂咂嘴就哭不来了,反倒是在打哈欠的杜予玥不哭也不闹,自然也跟着阿姊混了糖蒸。

杜明辛顿时什么话也说不来。

杜明辛躺在床上仿佛借着一月光看见了自己曾经小心逗的成双月兔被一层白雾半掩。

卫燕歌低着一笑：“阿姊,《安民法》不许纳妾。”

第二日卫蔷还没用午饭就见卸了铠甲只穿一蓝衣袍的卫燕歌走了来。

“哎呀，小阿珂这么懂事，一看就像你娘。”

当着卫燕歌的面，堂堂一个云州监察司司在卫蔷的嘴里就成了“那小”，她从前是常叫的，燕歌成婚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说。

“我与燕歌说笑怎么又转回我自己上？”卫蔷眉目间有几分悲愤之。

卫燕歌接过卫予珂就听见卫蔷问被留的杜予玥：“小阿玥不想要阿娘抱吗？”

“你是扮给她们看的，还是扮给我看的？”

看着两个孩吃完了米糕，卫燕歌驾着卫蔷带来的车把两个孩带回了家。

杜予玥看着卫燕歌眨眨，开：“阿爹,阿娘抱……”

夜里卫燕歌从云州承影军武堂回了家，刚院便隐约觉有些不对，手在背后扶着双刀，她无声地走到屋前，一推，门就开了。

卫燕歌一拧，人已坐好在白玉雕的鞍上。

杜明辛笑着：“我把她们送去给元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