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243节(3/3)

越霓裳听完说：“吏也在考量这二人，还有一个，就是现统绛州、晋州两州的于成。”

眉轻皱，卫蔷摇：“于成？他今年都五十多了，上又虚胖，走三里路都气，怎么想到让他去苦寒之地受磋磨？”

“也并不是吏要于胖去受苦，当年遴选白山都护，他也是得用的，写的治边策论也极好，又还有守边建功之心。”说到“建功”二字越霓裳笑了一声，“这次开大会的时候他还与周主事争论要南，从前倒不知他有这等心思。”

越霓裳鱼这许多年，见惯了魑魅魍魉，除了卫蔷世上之人的心都要被她疑过一遍，于成想要去北边，她也揣许久。

“等你回了麟州，让周生将于成对她所说的细细记来给我。”

越霓裳眨了眨，眸中一冷：“于成是老成之人，老成到去跟吏主事周生要职，这可就不够老成了，只不知是老成有假，还是切存虚。”

“也不要妄论断。”

卫蔷撩了还未透的发，又对越霓裳说：“这新的药实在麻烦，还要泡在里，上还带着药味儿，孙医官给我开得这新药啊倒像是要把我腌了去烧似的。”

越霓裳叹了气，起拿了个帕给卫蔷发：“你再不好转，孙红杯她自己都要睡不着了，不过是隔一日泡一次药汤，天气越来越和，用着也方便，你倒嫌弃起来。”

半个脑袋在越霓裳的两手间晃来晃去，卫蔷也想叹息，旁的也算了，从李若灵宝往的小姑娘们都把她当了纸扎的，抢着给她熬药，现在换成了药浴之法越来越麻烦，她只怕小姑娘们要的事越来越多。

每日文书已经很累，再偷摸跑去替她烧，又有多少闲暇是自己的？

也不是没有拦过，可她的事比小姑娘们更多，往往她前脚说完，后面回了住汤药已经备好了。

现在又有了个裴盈，仗着年纪小比旁人都要难缠，还会哭。

想起来，卫蔷又想叹气了。

“你要真觉得麻烦，不如我找个可靠的照顾你，清歌走后还有卫玔儿，卫玔儿也走了，小灵宝那群小姑娘又被提成了秘书司，你觉得与她们是同僚不愿麻烦，也该顾念自己的。雨歌、月歌前途已定，你在太原看见的那个苏袖如何？”

“怎么说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