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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兰的匕首再一次挥过来时，他径直抬起手。

“英军、军。”

同为生还者, 斯安·莫兰能寻觅到那来自战场上的味。

盖茨比蓦然一愣。

盖茨比好似很意外：“你看上去很年轻……我不明白，既然你经历过战争，为何选择为莫里亚教授效力？”

“现在我明白罗赛琳·波洛的意思了。”

盖茨比：“……”

莫兰说：“平时的你不过是个披着人的怪。”

“全须全尾从战场上回来的人，说话就是有底气。”他嘲讽。

军的训练方式也许与英军不同, 但杰伊·盖茨比一手，莫兰就立刻明白了罗赛琳为何会看他一等——他也是一名军人。

盖茨比咬牙关。

小镇的路边没有路灯，黑烟遮住了月光，仰躺在地面上，莫兰能看到的只有盖茨比的面廓，以及散落在额前细碎的发。

他几乎是与莫兰同时手。

盖茨比的表猛然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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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这不是很自然吗，你我都是从欧洲活着回来的怪。”

如此姿态，如此熟练的战斗方式，让莫兰甚至受到了亲切。

莫兰冷笑声。

莫兰抬起。

的机会, 他直接用膝盖住莫兰的脖颈，牢牢将其束缚在地面。

“你以为只有你拥有想保护的东西？”

盖茨比一掌拍开手（）枪，而后直接后撤，躲开莫兰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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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枪的一只手被困住，莫兰也不挣扎, 另外一只手靴里的匕首。

在斯安·莫兰将腰后手（）枪来的一瞬间, 盖茨比的手掌随而至, 直接拽住莫兰的手腕。

“明明都是被战争抛弃的人。”他爬起来说：“心女人的冷嘲讽, 还没让你从战前的梦中醒来吗, 士兵？”

“你、我，以及许多本叫不上名字的人。”莫兰扯着笑容，可语气却无比的冰冷：“都留在了欧洲那篇土地上，回来的不过是一空的躯壳罢了。”

“你笑什么？”盖茨比有些费解。

掌心的血迹随着刀锋闪过而淌来，淅沥沥落在地上。莫兰瞳孔骤缩。

他和杰伊·盖茨比本不认识。

他竟然直接用手握住了莫兰的匕首！

“教授答应了你什么条件。”盖茨比低声问：“换来了你的绝对忠诚？”

“什么？”

杰伊·盖茨比见过莫兰许多次, 但没有一次，杀手说过这么多的话语。

莫兰立刻抓住这个机会, 一脚蹬在对方腹，直接将盖茨比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