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 第120节(2/4)

他忽然微微顿了一，自嘲地说最后一句话，抹了把脸，又望着锦心，郑重地：“阿爹知你能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对吗？”

她夏日里休课，一早上就来锦心这边，锦心要整理几箱旧书，她就在一边抚琴，

贺时年刚刚笑了一，忽然顿住，凑到她脸前轻轻嗅了嗅，面大变，“文锦心是不是偷喝酒了？婄云告没告诉过你现在换季！你本来就容易犯咳疾，不要饮酒不要吃咸腥油腻的东西……你到底记没记住？！”

本月廿六日，风和日丽、天气晴朗，金陵的天儿已经微有些了，锦心换上了轻薄的夏衫，在书房里听华心抚琴。

贺时年忙正庄容地：“终我一生，必不负泰山大人重托、不负我妻锦心。”

“好了！”半晌，文老爷站起来，看似潇洒地：“你大今儿也来了，我瞧瞧她去，也不知她带了安儿没有……”

“诶！”文老爷用力应了一声，冲她挥挥手，锦心便笑了，良久，又低低唤：“阿爹啊……”

“……好。”锦心看着他良久，笑了，“贺时年，这辈，我爹把我给你了。”

她用力眨眨，想将那些乎乎的、无用的分挤她的睛里，婄云不知何时近前来，握住了她的手，缓缓轻抚着她的脊背。

明媚得如令人心折。

贺时年不知何时也走了来，等她略微整理好绪，才笑着：“本月廿六是个好日，我托承恩公，带我与媒人登门聘。三书六礼咱们慢慢地走，这半辈，咱们的婚礼合乎礼仪、盛大庄重，亲朋皆在，不少一人。”

一旦放纵来，本来只有三分的酒劲自然也就上了。

“女儿想一个寻常的人，却不想一寻常闺中女。”锦心声音低低地，文老爷听了便连声是阿爹说错了，用力了她的，似是祈祷一般，虔诚地一字一句说：“我们小锦心，往后一定要好端端地过一辈，好不好？”

锦心倏地睁开，冲着他与婄云又嘿嘿一乐。

“好！”锦心很用力地了，二人四目相对，均是视线模糊。

他注视着锦心，带着几分小心地：“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这辈多好了，大家都在，都好端端的，咱们有很多很多的时光、很很的岁月可以相守在一起，阿爹、阿娘、大、二……他们都好好的，会在你边好多好多年。”

贺时年一时微怔，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轻轻拭去锦心角的痕，声：“莫担心了，我在呢，有我呢。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文老爷说不上是欣还是失落，总归是放些心，又用力摇了摇，“若是可以，阿爹只希望你能一辈都不大。有阿爹、有你兄弟们护着，就一个寻常闺中女，平安、平淡，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对，阿爹，我已经大了，早就大了。”锦心眨眨有些的睛，笑眯眯对他。

锦心冲他咧嘴一笑，脚在地上蹭了蹭，试图验一把脚底抹油的觉。

他最后总结：“你们的经历特殊，切莫不要轻信于人，随意托秘密，万事要谨慎小心些，那小或许还有些雄图大志，我看你们两个默契得很，慢慢着吧。你的不好，阿爹原想你就留在家里，阿爹、你弟弟们都能护着你一辈，可如今怎样我也不知了，不过他是个有担当的人，想来是能护好你的……我和你还说这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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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顾嘟囔着往走，锦心站在屋里凝视着他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声：“阿爹！”

未果，被贺时年在原地坐，秦若被指挥找温开去，婄云在旁轻声：“只饮了两盅壮胆的……以主的酒量不至于醉得严重，她如今好了不少也不至于伤，只是难得放纵一回，这些日她一直担心坦白婚事会伤害到老爷与姨，许是今儿个心里的大石落了地，三分酒劲、七分放纵。”

婄云扶额，摇轻笑笑，既无奈又好笑。

“咱们也会在一起——”锦心握住了他的手举到二人前，展示给他看，还轻轻晃了晃，小朋友叫朋友似的小动作，显得有几分稚气，但她着泪笑起来的眸那么明媚，仿佛漾着一湖、又似乎盛着这初夏四月温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