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3)

他心豁然开朗，临别这一晚，心满意足睡了一个好觉。

他望着孟连生纯良懵懂的模样，只觉自己十分貌岸然。但为了对方好，也只能将这份貌岸然继续扮演去。

沈玉桐喝了清心明目的茶，又暗暗呼了气，好整以暇：小孟，你既然觉得男人去堂睡女人都不是正派人所为，那就应该明白，我们是朋友，这样的事也是错误的，这事只能发生在人之间。

他想了想，语焉不详地回：这个得看缘分。

玉桐不料他会这样讲，回过神来，不免更加自责，忙不迭摆手：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喝醉酒误事。

沈玉桐笑说：那当然是互相写信，你没见文人墨客谈说，最离不得书信。

沈玉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在上海滩的话，就是送送小礼，约约会，去西餐厅吃饭，看看戏和电影，再去游游河逛逛街。

见他似乎懂了自己的意思，又乘胜追击：你还年轻，应该多认识女孩，现在是民国，倡导自由恋，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找到一个喜的姑娘。说着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轻笑了，石记里贾宝玉不是说过，女儿是的骨，男人是泥作的骨。我见了女儿，我便清；见了男，便觉浊臭人。你若是遇到一个喜的姑娘，就会懂得宝玉的这番话。

沈玉桐微微一怔，他确实见过不少姑娘，在年少懵懂时，他也曾与丽的女约会，用时髦的说法，叫谈恋。就像贾宝玉一样，他觉得女儿是的，是世间好的存在，但他对她们的喜，也如一样单纯，从来没有任何念。

这世中的女，本就不由己，他不想去害人。

自此之后，他就再没有接受过女的示好。

孟连生：二公也会认识喜的姑娘，然后娶她吗？

要论起好坏，二公确实是个冰清玉洁的君，襟怀坦白的好人，所以才希望自己能走上一条他所认为的正路。

男人娶女人，为得是有人持家务，生儿育女，伺候爹娘。因为要传宗接代，生了闺女还不行，非得生儿，生不就是七之罪，生了儿也不见得好过，最后熬成黄脸婆糟糠妻，新人换旧人。

孟连生倒是不以为意，又转而问：那二公说的自由恋是怎样的？

依他所见，走这条正路的男人，其实坏得很。

不过他也知，现在说这些，沈玉桐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是他引诱了自己，是他把自己带坏，走上了歪路。

别说人的七六复杂得很，就是山里的猴，他也见过有公猴放着一堆母后不骑，专骑公猴的。

他碰没碰过女人并不重要，因为他就想跟这个人在一起，自打他开始想着那事，唯一想碰的人也只有沈玉桐，跟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孟连生弯一笑，：我明白了。

幸而他一早就知，父亲在幼时给他算过命，说他命里会遇一桃劫，于是对他到了成亲年龄无心娶妻生反倒不在意，叫他这个光儿打得理所当然。

孟连生抬看他，仿佛是不解：我们那样是错误的吗？

对于七十岁的老父亲来说，打光儿总比带个男人回家要正常得多。

他不说倒好，说完才惊觉，这些事他与孟连生竟然都过，以至于说着说着，就有些心虚起来。

孟连

沈玉桐哭笑不得：我怎么会生你气？我只是一时不知该跟你说些什么，毕竟那就是个错误。

沈玉桐不明所以。

孟连生说：那天早上我见你不理我，以为你生我的气。

他不是上海滩那些有龙之好，旱路路都能走的公哥，一面与小倌戏纠缠不清，一面三妻四妾儿女成群。

孟连生说：二公一也不浊臭。不等沈玉桐回应，他又冷不丁问，那二公呢？

可男女娶妻生就是正么？

古往今来，多少女人在男人的这条正里，倒了大霉？

好在孟连生似乎没胡思想，只是若有所思地，又问：那如果两个人隔了距离，不能常常见面呢？

鼓的一个包袱，是他亲自装打包。

孟连生确实是明白了，原来二公竟是担心自己还没碰过女人，就被他带上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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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自己不算是个坏人，过的那些事，比起男人走正路害过那么多女人，也实在算不得什么恶事。

他没打算走沈玉桐中的正路，不过总算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并决定着对方想要的方式慢慢来。

翌日清晨，吃过一顿丰盛的早餐，沈玉桐送孟连生门上车。他一早吩咐厨房给他准备了便于存放的，又挑了几本书让他在路上打发时间。

直到去了英吉利，年岁渐，他才渐渐明白自己对女单纯如的喜，源于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