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3)

谢玟抬起，无波无澜地看着他，好像换任何一个人都一样，仿佛他才是真正把对方当床伴、觉得不必用的那一个。

老师萧玄谦低哑地，不要这样，过去，都是我的错。

谢玟沉默了一，低声：原来你只想要追逐不到的，而不在乎送到前的东西。

不是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有什么可用的。谢玟注视着他，打断，你终于发现了，对吗？

车行驶在宽阔的路上。

萧玄谦意识地抱他，他的望炽地燃烧，没有一刻止息过。但在主动靠近自己、主动献吻的谢玟面前，却觉得从来没有如此窘迫难堪过，好像他已是对方一生抹不去的错误、污，就是一个可以被这么打发就满足了的人，不让老师用心。

不是。不是这样的。萧玄谦仓促慌忙地抱住他，低着将那件外衣披到对方的肩，才低首埋在他耳侧，喃喃地，我让您失望，让您生气，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这么，不要这么对自己。

这么对自己，谢玟，你觉得这样很低贱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萧玄谦本没有那么多澄清的话语，他的心快到可怕，快要失去对方的恐惧从四肢百骸散发来，老师不必这么待我，我什么都知错，你施舍给我一温柔，我就能活去了。不要自己折磨自己，我绝不再惹你生气了，我跟那些人不一样的

谢玟闭上，心中复杂至极、翻涌不定，他：骗。

萧玄谦抵着他的额，呼缠绵地环绕在了一起：我不骗你，我再也不骗你了。老师，你看看我，可以吗？

谢玟抬起眸，从小皇帝一贯的冷峻神中，见到熟悉又陌生的表他恍惚着、错觉般地想起两人曾经的事那时对方明明是胡作非为的那个，却还委屈得掉泪，问他为什么，少年说因为太喜老师了，想要一辈抱着他。

小骗。

我也想一辈护着你，是你先不要我的。

在谢玟的沉默之，萧玄谦慢慢地给他穿上衣服，系好衣带，连外衣的扣都规整得整整齐齐。他的指腹压着琵琶扣的边缘，压低声音：我会放了简风致的，还有也会让太医院好好诊治萧天柔。

既然能这么说，可见张则亲自问诊，也不过只是给昭公主吊个命而已。小皇帝既不想让她健康如初，也不想让她一死了之，他很怕在谢玟心中留一抹不去的痕迹，尽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数不胜数了，但他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别人比他更重要。

我让沈越霄带你散散心，还有周勉，他今晚就能回到周家。你能不能别抛我，别不要我。

就在萧玄谦念念叨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个不停的时候，谢玟忽然抬起看向朦胧车窗外的光影：好冷。

车外乌云盖，风雨来。

萧玄谦的声音骤然停止，他将披风盖到谢玟的肩膀上，仔细地拢了拢，过了片刻，忽然想起似的：老师以前没有这么怕冷的。

他握住对方的手，凑过去想要亲他，但又不敢，只能低吻了一谢玟的手背，轻声：我会变得有温度，会重新起来的，你不要对我这么失望。

第15章 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