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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晏一颗心都提到了嗓，跟着戚卓殊走几步，见她始终不说话，到底忍不住问：“你想聊什么？”

萧言晏又摇。

萧言晏很想说：你早该放弃了。可此时此刻，想到陆嘉礼躺在病床上完全是因为他，他无论如何说不幸灾乐祸的话，僵地扯起嘴角：“怎么突然就、就说这些？虽然你的手，额，但是……”

戚卓殊探究地看他：“不能和我说？”

萧言晏顿时什么话都说不来了。半晌，他自嘲地笑起来：“我和她，不像你想的那样。或者说，其实就是你想的那样，她，她大概只觉得有趣。当时我没钱租房，她就说可以借我，结果后来我明明有钱了，还是忍不住去找她借钱，她就说借钱没有，租房可以……我就那么住去了。她说不用我付钱，但是我得……”说到这儿，他猛的回神，收住话茬，清清嗓说：“她算是我金主，你明白了吧？”

“我想开了而已。”陆嘉礼叹息一声：“现在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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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陆嘉礼缓了气：“我放弃了。”

曾经他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友，可现在他们之间竟要靠戚卓殊联系，每说一句都鲜明地提醒他们，回不去了。

陆嘉礼摆手打断他，微笑着说：“我现在这样，不上她。”

“我病很多。”陆嘉礼低看了受伤的右手。

“行吧。”戚卓殊瞄一病房：“叫我了吗？”

“这……倒也是。”萧言晏觉得尴尬。虽然他也觉得戚卓殊对自己多少有不同——哪怕是喜他的呢——可当着陆嘉礼的面这么说，还是别扭。两个人面对面本说不什么，只能着尬聊。实在持不住，萧言晏就赶找个借离开。

萧言晏依然又摇。

萧言晏惊呆了：“什么？”

“这样是哪样？”萧言晏摸不着脑。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言晏挠挠说：“咱们好久没这么说话了，我不习惯。”

戚卓殊正在门外坐着，见萧言晏来，问他和陆嘉礼聊了什么。这时萧言晏才察觉，陆嘉礼只说祝福他和戚卓殊，但完全没提是否原谅他或者需要他如何赔偿。可祝福这事不能和戚卓殊说，他也就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这次萧言晏定地摇。

戚卓殊笑了：“那正好，我们聊聊。”

陆嘉礼：“我知。但是她愿意让你住这么久。”

“我，”陆嘉礼抿微笑起来，有些僵，但仍是个真诚的笑：“我祝福你们。”

“呵。”戚卓殊斜睨他：“那他原谅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