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2)

他眉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是阮久丢火里、用来卜算的那几块石。

“如何？”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忽然被外面传来的滴答声吵醒。

赫连诛应了一声：“如果明天还在雨，你就不用去打猎了。”

阮久自己都顾不上还有这件事了。

于是他随问了一句：“老师，祭祀的事查到了什么吗？查到是谁的了吗？”

阮久让侍童们等一会儿，在小孩面前蹲，朝他伸双手：“你有东西要给我吗？”

闲适又淡然。

“那梁国那边？”

庄仙看了他一，调整了一表，却：“还没有，那天晚上就了大雨，很多东西都被雨冲走了，我还在查。”

那孩睛一亮，阮久拍拍他：“去吧，去跟大家说。”

风雨声愈急，阮久迷迷糊糊的缓了一会儿神，才缓过来，抱着被坐起来。

赫连诛摇：“不必。”

调查事起因那里，有庄仙主，阮久不觉得自己比他厉害，就把事都给他调查了。

通报的人很快就来了。

两个侍童刚要把他领走，他却朝阮久伸两只拳，手里仿佛攥着什么东西。

阮久站在石台，这地方已经被火烧得漆黑了，看不什么来，就算有什么东西，也早已经被烧光了。

阮久穿着鏖兀传统的袍服，背着弓箭去时，正好撞见庄仙。

“庄大人，大王请你去。”

众人不约而同抬看去，只看见年轻的大巫仍旧站在石台上，站在糟糟的、像废墟一样的石台上，像是降世的神祇。

赫连诛在屏风后边问：“查到了什么？”

和方才对阮久的回答不一样，庄仙：“这次的祭祀，为了照顾王后的份，除了祭祀常用的工匠，还请了王后来和亲时，带来的工匠一同建造火塔。臣让人重新绘制了火塔的图制，请其他工匠看过了，是底座不稳的缘故。”

阮久，表示理解：“那我去打猎了。”

还是那两个侍童陪着他，这回这两个人格外小心，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再意外。

“底座是谁负责的？”

“好。”孩一级一级台阶，用不太熟练的话，向所有人宣告方才大巫的批语，“鏖兀国运昌隆，大王英明无双！拨云见日，国泰民安！”

庄仙了皇帐，隔着一屏风——大王吊着双手的样有损皇威，只有王后能看见。

赫连诛让帕勒和格图鲁陪着阮久去打猎，打到一只兔就可以回来了。他嘱咐了好多好多，最后才放阮久离开。

“寻常火塔，用的底座是灰泥，灰泥凝固之后十分，支撑得起火塔。这回用的是黄沙，再在上边铺上一层薄薄的灰泥，能支撑一阵，等王后上去时，就该倒了。黄沙松散，随都有，到一挖就是。”

*

他仗着自己材矮小，悄悄地跟上来了，还没有人发现。

阮久想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绪，刚要转回去，就撞上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阮久带着帕勒和格图鲁离开了，庄仙看着他走远了，才让人去通报。

“好。”

这天夜，皇帐里，阮久正抱着被睡得正香。他习惯了抱着赫连诛睡觉，怕碰着他的伤，只好先让自己抱被。

“太好了。”阮久倒就继续睡觉，仿佛方才只是本能起来给他盖上被。

“雨了。”他拿起一床小被，给赫连诛盖好。

他举起双手，手里的石净了黑灰，在光的照，折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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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工匠，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是谁负责了，人多手杂，谁都有可能。”庄仙问，“方才王后问起，要告诉他吗？”

一直到了第四天，雨才停了。

小孩被他看着，红着脸，把拳里的东西放在他的手心里，小声：“给天神使者。”

果真被赫连诛说中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还在雨，雨势不小。

秋猎自然而然被推后了，阮久就在帐篷里陪着赫连诛，和他说说话，给他念话本。

他重复着这句批语，跑台阶，跑到人群里。

他低看了看手里的石，在心中算了卦，对那孩说了两句话。